此。”一邊應,她一邊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站在屋簷下的,是一個太監。那太監瞟了她一眼,冷冷喝道:“跪下!”
啊?
玉紫一驚,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太監,慢慢地跪了下去。
那太監翻開手中的帛書,緩緩讀道:“玉姬為人,貪而懶,不敬上,不從下。今去除其姬位,發至茅廁,以洗其垢!”
什麼,什麼?
玉紫瞪大了眼,她倒吸了一口氣,呆若木雞地跪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
也不知過了多久,玉紫終於回過神來。眼見那太監越去越遠,玉紫急急地追了上去。
她追到那太監面前,急急問道:“寺人,這,這,這當真是公子之意?公子為人有古賢之風,斷不會下此荒唐命令!”
那太監慢慢站定,對著慌亂的玉紫翻著白眼,卻是不答。
玉紫白著臉,她見那太監轉身提步,又要離開,連忙扯著了他的衣袖。
她的手剛剛伸出,那太監便從鼻中發出一聲輕哼,不滿地瞪向她。
瞬時,玉紫明白了。
她咬了咬牙,哆哆嗦嗦地在衣袖中掏了掏。可是,她的衣袖中,除了上午剛得的那一碇金外,是連一個刀幣也沒有啊!
玉紫右手捏著那碇金,手指抖了又抖,心都縮成一團了。
眼見那太監輕蔑地瞟了她一眼,轉身又走,玉紫急了,她一咬牙,伸手緊緊揪著那太監的衣袖,把那碇金,顫抖地放在他的手心。
那太監一見金,表情卻有點奇怪,他低著頭,朝那金看了又看,掂了又掂,卻向玉紫問道:“就這一碇?”
玉紫氣得臉漲得通紅,她苦澀地笑道:“這一金,可有一二兩啊。”
她也不想與太監爭這個話題,當下急急地問道:“寺人,這命令,可是公子出的意思,他,他不是這種人啊!”
玉紫的話,說得斬釘截鐵。
那太監還在掂著手心的那碇金,把它拋上拋下玩了一陣後,他聲音一提,突然喝道:“公子有令。”
他威嚴地目視著玉紫。
無奈,玉紫再次跪下,聽令。
那太監看著她,聲音一沉,學著公子出的語氣,慢悠悠地說道:“你去吧,若玉姬捨得把她那碇金掏出,那就告訴她,方才之言,不過戲耳!”
方才之言,不過戲耳!
方才之言,不過戲耳!
叭地一聲,玉紫坐倒在地。她雙眼無神地瞪著地面,直過了好一會,直到那太監大搖大擺地去得遠了。她才尖叫一聲。尖昂之聲剛剛衝破雲霄,便是戛然而止。玉紫壓低嗓音,咬牙切齒地對著地面咆哮道:“公子出!我好不容易才得了一碇金啊,我捂都沒有捂熱呢,你,你為什麼就見不得我身上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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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狐媚之道
重新變得一無所有的玉紫,對著地面咆哮了好一陣後,才怏怏地回到木屋中,默哀去了。
她不知道,直到她垂頭喪氣地離開,那傳令的太監,才從樹林中走出。
整整鬱悶了一天後,玉紫終於重新振作起來,又向公子出所在的院落走去。人啊,不能總沉湎在悲傷當中,怎麼得,也得重整旗鼓,再接再厲不是?
公子出居然還是呆在議事殿,咦,莫不,他這兩天,都不敢回寢殿?玉紫的腦海中,突然泛起公子出面對韓公主時,那一臉的無奈,突然間,她的心情大好!
議事殿中,公子出的對面,坐著四個食客,五人正在交談。
玉紫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低著頭,安靜地跪伏在公子身腿邊。
頭頂上,公子出的聲音低沉有力,“估,你先回到國內吧。”
“諾。”
清脆地應諾聲中,公子出淡淡地問道:“怎不倒酒?”
啊?跟我說話麼?玉紫嗖地一下抬起頭來。她對上公子出那笑容淡淡的俊臉,不知為啥,那原本溫婉自然的笑容一下子僵了僵。
她連忙垂下雙眸,提起酒斟,給公子出和幾位食客斟酒。
酒斟滿了,玉紫低著頭,繼續無精打采地回到公子出的腿旁蹲下。
她剛跪好,公子出右腳一伸,亮到了她的膝前。
慢慢地,玉紫抬起頭來。
舉著酒斟慢飲的公子出,徐徐垂眸,朝她盯了一眼。
這一眼的意思,她很明白,他是在命令她給他捶腳。
本來,這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