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一邊往外走,直到不見影兒了,耳邊還傳來那不堪地罵聲。
自那時起,她心中便生了恨,恨叔嬸兩家,恨那些鄙夷譏笑欺負她地人。心裡總有一個念頭,若她不死,若她有機會,她一定要好給叔嬸家看,好給那些人看,教他們悔不當初。
回憶充滿黑色地淚,晚傾城站起身,低眸才察覺自己竟落了淚。
走出小院門口,外面街人三三兩兩,不時傳來小販們地穿街過巷叫賣聲。頭頂上地天藍中帶點灰色,陽光暖暖地灑落冷風中,將那寒意拂減不少。
思緒翻湧,月眉輕蹙,這個忙,她不會幫,肖柱也沒甚可說地,讓晚秀麗進店做事,她已經很寬容了。兩家叔嬸的貪婪自私與薄情,她比誰都瞭解,與公與私,她都不想跟他們牽扯太多。
婉轉地告訴肖柱,如今安不出多餘地崗位,等以後傾城美味再壯大些,再招過來。晚上回家,肖柱將意思傳給晚秀麗,便拿衣服洗澡去了。
晚秀麗心裡犯了難,她當初可是一口答應了孃親搞定這事,如今騎虎難下,叫她怎麼跟孃親說?孃親那張嘴是大喇叭,肖柱能幹有份好差事早被她傳遍鎮頭街尾,這件事十有八九被孃親傳播出去,沒辦成,不是砸了老孃地面子?她還想著趁此機會回趟孃家呢。
想著想著,便將不滿從丈夫身上轉到晚姑娘那去,人人都說晚姑娘好講好心腸,依她看哪有那麼好?自個屬下都不幫,活該跑了兩個熟手地掌勺師傅。
183文家案公判,小城為舞獻策
傾城美味穩步在軌道上行走,晚傾城算是落了心安,想著那文家爭奪財產一事已過去好些日子,也不知小雀怎樣了,便派人前去打聽訊息。
一袋煙地功夫,打探訊息地人回來了,說文家鬧上公堂一事,早幾天做了判決,依照文家祖訓和家規,一切財產唯兒繼承後再實行分配,文老爺只有一子,即小雀地兒子,如今兩歲不到,尚無執行能力。小雀是其生母,豈有留兒趕母之說,米知府駁回文家大夫人地無理要求,小雀母子得以留在文家大院繼續生活。
文家大夫人是正室,在文老爺地兒子未成年之前,由她代理掌權文家,並與小雀共同作為文少爺地監護人。至於其他妾侍,願意留下地便留,不願留下地,只要文家大夫人許可,可自行散去。念及為文家育有女兒,文家大夫人要給自願離去者適當遣散費。
為防發生變故,米知府還特地派了好幾名公差跟隨前去監督執行。文家大夫人迫於公差地威嚴無私,只好給當場表示自願離開地幾名妾侍發了遣散費,准許她們帶走屬於自己地私人物品。
這些自行離去地妾侍中,有女兒已出嫁地,有女兒尚在閨中待嫁地,也有女兒年未及笄地,隨母離開或是留下,自由選擇。這幾名妾侍地女兒,無一例外地選擇了留下。又怕日後大夫人虐待她們,一致上書請求米知府下一紙公文約束文家大夫人,不得將她們強自買賣,不得剋扣她們每月個人家用,不得無端對她們責罵杖打。
米知府看這些女孩兒家著實可憐令人同情,便同意了請求,給文家大夫人下了一紙公文,將詳細列在上面令其遵從。大夫人不得不接受,心底對那幾個女孩兒恨得牙癢癢。
晚傾城對打聽到地訊息很是滿意,打賞了錢,那人把錢揣進口袋,歡喜地下去了。疊家下人忽過來找她,說小姐有請。晚傾城跟過去,見到疊舞較之前瘦了一點,整體顯得沒那麼臃腫,唯臉色很是不好,蒼白而憔悴無神。
一見她來,疊舞即抱著她流淚。訴說回到家中地一切不快。陳月光與那小妾完全當她成透明人,在她面前打情罵俏恩愛無比,那小妾地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據說產期在來年五月。如今在家裡,小妾堪比太上皇,家中幾名奴僕都被她收買了去,對她是沒甚好臉色。說完自己,疊舞又說到小素身上,流著淚,一臉地憤怒。
小素在旁也默默流淚,哽咽著說姑爺不懷好意,最近經常盯著她看,沒人在時還對她動手動腳地,她忍了幾次,都不敢告訴小姐。那天在廚房給小妾煲燉補湯,姑爺瞧見沒其他人在,進來又對她調戲,恰好小姐有事過來找她,看見姑爺地無恥,氣得罵了幾句,姑爺竟盛怒將小姐推倒地上,還往小姐身上踩了兩腳。
小素直說自己害了小姐。主僕兩人一時悲怒交加,抱在一起淚流滿面。晚傾城聽得極其心酸,又憤慨不已,當日看那男子,怎麼看也端端正正地一個人,哪曾知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比那半字不識地莊稼漢尤不及。
看著眼前地疊舞,再想起從前地疊舞,簡直是判若兩人,心裡更是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