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來說,‘內聖外王’、‘推己及人’、‘己立立人,己達達人’、‘君子義以為質,禮以行之,孫以出之,信以成之’、‘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等思想應該被傳承下去,對於學派,我主張政教分離,在國家合理管制下,允許無危害的思想並存,任百姓自由信仰,再取精華,去糟粕,發展出更完善的思想。試想,若一門思想可以取道家之自由、儒家之仁義、佛家之真善、名家之思辨、兵家之尚武、墨家之工藝、法家之制度,融‘民本’和‘格物致知’,那該是多麼令人憧憬!世間才能越來越接近‘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之境。”
他此話正在表明他非是反儒學之人,殿內儒生們情緒亦受到控制,亦無法反駁他引用自費孝通,釜底抽薪的最後一句話,否則就是在反駁他們信奉的孔聖人所說的‘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眾人開始深入思考起元越澤的新鮮觀點。
李淵眼中閃過驚訝神色,他們心裡同樣盤算起來,這種制度的確是功在千秋,利在社稷,只要天下一統,再控制好節奏,完全可以慢慢實現。
李世民同樣心有感觸,對於佛道兩門支援他的目的,他比誰都清楚,否則就不會有他登位後推崇儒學之事,說到底,還是為了打壓過度膨脹的佛道兩家。
政教分離這個新觀點,給了他很大的啟發。
畢玄似笑非笑地道:“元兄弟嘴上功夫確非一般,可惜你昨日力克佛門修為高超的四大聖僧,傷勢尚未恢復,否則畢玄也想在離開前領教一下你舉世無雙的劍法哩!”
蓋蘇文隨即開口,道:“聖者說得不錯,蘇文都想與元兄一決高下了。”
“哈哈!”
二人一唱一和,尚秀芳黛眉輕顰,未等她開口,元越澤卻發出一聲長笑,整個人突然消失,下一刻,如從虛空裡走出來一樣,出現在大殿中央,負手而立,道:“元某人也想活動活動筋骨,兩位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他說話的內容雖毫不客氣,聲調卻是溫雅動聽,斯文淡定,跟語意毫不相配。
眾人再次面面相覷,哪想到前一刻還一副淡然模樣,好似道家高人的男子竟會如此悍勇,真個立即便要出手,都大感意外。不過這時代狂熱武道的人數不勝數,比如太子黨一方的可達志等人,天策府的尉遲敬德等人,都開始大聲叫好,引起眾人一陣陣喝彩聲。
聽過四大聖僧的人並不多,但畢玄既說元越澤戰四大聖僧後會受傷,那麼想來四大聖僧也不可能是等閒角色,眾人各種心態的都有,幸災樂禍的,憂心忡忡的,無限期待的,呃,忘了說,還有打醬油的。(惡搞)元越澤戰四大聖僧之事,只有極少數人知曉,李唐也封鎖了訊息,畢玄剛剛突然提起,惹得李淵內心都開始大罵他無恥,此舉無非是要促使元越澤與李唐矛盾更加激化,突見元越澤入場,態度囂張,李唐人不禁心中大樂:畢玄這下想逃都沒門了,而且又不能與蓋蘇文合力,否則他們日後還哪有臉在各自的國內混?但元越澤實力雖強,畢竟一日內連戰數位高手,實力能恢復多少,也是個問題。任何一方輸,甚至是當場死掉,對李唐都只有利而無害,所以李淵絕不會阻撓。
蓋蘇文長身而起,全場立靜,只見他面無懼色地來到元越澤面前兩丈處,微笑道:“蘇文非是好勇鬥狠的人,只因像已仙了去的傅大師般視刀法為一種藝術,美的極致。對我蓋蘇文來說,刀法上的追求,不但超越個人的恩怨榮辱,更超越國與國間鬥爭強弱的問題。等如有些人對珍玩書畫的追求,因明日就要回國,故不願入寶山空手而回,但蘇文不欲傷了元兄,所以不打算用刀。”
作為此間主人,李淵當然要客氣一句,只聽他嘆道:“任何一方有損傷,均是我李淵最不想見到的事。”
蓋蘇文灑然道:“蘇文確是一意欲領教奇技,絕沒有分出生死之心。”
這兩人彷彿認定元越澤必輸似的,在那裡一唱一和。元越澤知他是以退為進,迫自己同意他用刀,於是順著他的意,連消帶打地道:“不用刀的大帥,還是大帥嗎?可別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明眼人都知絕沒有‘點到即止‘這回事,生死勝敗只在數招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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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蘇文目光突然變得凌厲銳利,道:“元兄既然對蘇文的小玩意兒這樣期待,蘇文若再拒絕,豈不辜負了你的美意?”
元越澤迎著他的目光,微微一笑,卻沒開口。
由於依例除值勤的衛士將領外,誰都不準攜帶兵器進來,故蓋蘇文須等待侍衛送來兵器,元越澤的邪劍因可隨意取出,故李唐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