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的?”獨孤煞嘴裡雖這麼說,實際上卻是巴不得再多聽些有關於她的訊息。
“爺說的是,屬下會吩咐下去,以後這等小事別再拿來煩爺了。”侯海完全是一副聽話忠僕的模樣。
沉默。
“她……咳,她們還沒離開這兒?”過了片刻,獨孤煞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他還以為她們早已離開東武林的範圍,想不到竟然還沒走。
“是的,春若水一行人這幾天皆落腳在離這兒五里遠的一棟宅院裡。”
“那是誰的?”
“產權登記在春若水名下。”
“哦!”見他似乎沒想再說下去,使得獨孤煞忍不住催促。“然後呢?”
“然後?”明知主子想問什麼,
可侯海卻故意裝傻。
“她……我是說她們這幾天來有什麼活動沒有?”獨孤煞問得彆扭。
侯海這會兒可是幾乎忍到快得內傷,才抑住那道已湧至嘴邊的笑意。
“她們有啥活動屬下是不知道,不過據說這幾天來,冉姑娘都會上街採買,而身旁總有個男人陪著。”
他話語方歇,原本坐著的獨孤煞在那瞬間由椅子上跳起,以閃電之姿來到他面前。
“是誰?”獨孤煞眼中進射出嫉妒的光芒。
“敢問爺問的是哪一個?”
“哪一個?”聲調提高了許多。
“是啊。因為跟在冉姑娘身旁的男人每天都不同,<;所以屬下得知爺要問的是哪一個才能回答呀。”侯海拼了命才能用最平穩的聲音回道。
呵,瞧爺現在完全就是一副逮著妻子外遇的妒夫模樣,真有趣。
是嗎?獨孤煞怒極反笑。
如果小廚娘真以為她能輕易的擺脫掉他,那她可是大錯特錯。
凡被他修羅王所看上的獵物,不管再如何頑強抵抗,最後仍是得乖乖就範!
向來鮮少被嚇到的春若水,這會兒臉色居然罕見的微微泛白。
她不停的眨著美麗勾魂的眼睛,不太相信此刻正呈現在她眼前的事實。
“愛愛,你不要告訴我,這些全是由心心親手做的?”她問著身旁的婢女,聲音帶著微微顫抖。
“回小姐的話,它們的確是。”祁愛愛語氣中除了有同情,還帶點笑意。
雖然好像有些不應該,可是看到一向無往不利的小姐也會有現在這種害怕的神情,叫她實在是忍俊不住。
話又說回來,一切也都是她自作自受。
春若水擱下烏木筷,食慾全失。
這已是第幾回了?她以指按住隱隱作痛的額頭。
第一天,她那擅於廚藝的婢女在做菜時,竟會忘了加鹽、加醬、加酒等等的調味料,雖然吃起來索然無味,但她勉強還能接受。
第二天,調味料雖未忘了加,可卻來個乾坤大挪移,該加鹽的卻加了糖、該加糖的卻加了醋,導致所有的菜色都改了原味,當然她也只能以“偶爾嘗試些新鮮口味也是不錯”的藉口來安慰自己。
第三天,調味料沒忘,口味也正確,只是外觀嚴重變形。魚被煎到皮脫肉碎、白菜煮到變黑菜、炸丸子直可媲美炸彈,滿桌瘡痍的菜色,令她實在是無法下箸。
第四天……
幾乎每一天,她家那心心小廚娘都會搞出一項烏龍來,直到今日仍是。
春若水瞟向桌面,做好心理準備後才開口。
“愛愛……依你看,那個漂浮在湯麵上的不明物體。會是什麼?”
“啟稟小姐,依奴婢看來。那個東西極可能是奴婢今兒個用來擦遍整個房間地板的抹布。”祁愛愛用再正經也不過的語調回答。
抹布?嘔!春若水頓覺一股酸意由肚中湧上。
“心心竟然把抹布當作菜來煮?”
“小姐,似乎不只有抹布。”祁愛愛故意雪上加霜。
“還有?”春若水瞪大一雙美眸。不……會吧?
“奴婢似乎瞧見那盤青菜中,隱約露出個像是條絲帕的東西……混在那盤豆腐裡的,似乎是隻象牙白的發弄……哎呀,那冷盤裡頭閃著利光的物品,莫非是隻匕首……”
“行了、行了!”春若水揮手示意她停口。
連匕首都出來了!現在她不得不懷疑,她那個心愛的小婢女該不會真是平日對她積怨已深,現在根本就是蓄意報復。
“小姐,您還好嗎?”祁愛愛忍著笑問。
她怎可能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