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
“我現在就告訴你,即使你出再高的價錢,我也不會離開小姐身旁!”冉心心拭去眼中的淚水,挺直背脊道:“我討厭你,我永遠都不要再看到你!”
她決裂般的語氣彷彿利刃,一字字刺在獨孤煞心上。瞬間他只覺得天昏地暗,腦海中不住的盤旋著她那句話——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前所未有的烏雲籠罩住整個修羅門。
每個人都埋首於工作,好像他們終於從工作中領略到樂趣;每個人走動時皆小心翼翼,好像大家突然間都練成絕頂輕功;每個人在交談時皆輕聲細語,甚至以比手劃腳代替,好像所有人的聽力及腦力在一夕間提升不少。
總歸一句話,現在的修羅門除了人煙依然鼎盛外,簡直就像是座死城,沒有人敢大聲喧譁、大步走動,甚至連養的動物都很識相的不敢亂吭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避免在無意間觸怒他們主子,最後落得死不暝目的下場。
畢竟一個剛被女人拋棄的男人,是不能奢望他能有啥理智的。
所以,大夥皆有志一同的儘可能遠離那個隨時會發飆的男人。獨獨卻有個人沒法子躲。
沒天理啊!侯海越想越是不平。
同樣都是人,就因為他的職責是爺的貼身護衛,所以他就得留下來忍受爺陰晴不定的脾氣?他也想去避難啊!
對於周遭怪異的氣氛,孤獨煞完全視而不見。
她怎麼能?他忿忿不平的暗忖。她怎麼能在與他共享過那般親密的激情後,還能毫不留戀的離開?
沒錯,他是故意用老鼠嚇她,但他的用意並非是如她所講的,是要看她的笑話啊,他只是……只是很享受她那自動投懷送抱的滋味,難不成這也有錯?況且就算她再生氣,也該聽聽他的解釋,怎麼可以說走就走?
憶及她的離去,獨孤煞倏地捏緊椅把,渾厚的內力令他所碰觸之處,立刻化成了灰,嚇得侯海連忙慢慢的往後退去,免得招到池魚之殃。
這一切全都是春若水那女人的錯!獨孤煞將拳頭伸至半空中用力握緊,那模樣彷彿是想捏碎某種東西。
侯海見狀,趕忙又往後跳,恰恰好就來到房門旁。在確認逃生路線順通後,他才稍稍安了點心。
“爺,您——還好嗎?”侯海提心吊膽的問。
獨孤煞以一記森冷的目光做為回答,令他頓時有種冬天提早到來的錯覺。
“爺。要不要讓金管家再上‘沒煩惱’去委託?”侯海建議。
這回凌空而至的不是令人發顫的寒意,而是利芒刺身。
“為何要?她要走就走,何必那麼沒骨氣?”
呃,這話聽起來似乎有點賭氣的成分,爺根本就像是在發小孩子脾氣嘛!侯海險險笑出聲,幸虧他及時憋住。
還好還好,否則爺肯定不會容易的放他甘休。
“是啊,爺要這麼想就對了。爺您可是堂堂東武林之首,要什麼女人沒有,現在那個小廚娘既然不識相的離開您,那爺自然毋需再去想她。”侯海故意說道,並想看看主子會有何反應。
結果,他差點害自己沒命!
即使已有心理準備,可當一隻杯蓋朝他疾馳而至,他仍是差點兒沒躲過,蓋緣在擦過他脖子外側後,隨即釘在窗欞上。
侯海瞄了眼那已人木三分的杯蓋,再伸手探向脖子,不意外看到出現在其上的紅色黏液。
“誰準你叫她小廚娘的?”眯起的眸子裡寫著濃濃的不悅。小廚娘只有他才能叫,任何敢這樣叫她的男人,他都不輕饒!
連叫個小廚娘都不行,還硬要表現出對人家毫不在意的樣子,誰信啊!侯海在心裡面悄聲竊笑。
忽然。衣襬處似乎被什麼給扯了下。侯海定眼一瞧,才發現是個下人正蹲在門外示意他低頭。
“什麼事?”他彎下身輕同。
下人把嘴湊到他耳旁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後,便以同樣的姿勢,小心翼翼的尋著來時的路退回去。
有必要怕成這樣嗎?侯海啞然失笑。
“有什麼事情在那邊鬼鬼祟祟的?”不悅的聲音由後頭飆來。
“只是件小事,毋需爺煩心。”侯海站起身道。
“事情小不小是由你決定的嗎?說!”
“真的是沒什麼,不過是有個探子‘恰好’在路上遇到小——冉姑娘而已。”他特意用很淡漠的語氣說道。
“遇到就遇到,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