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楊紅蓮忍不住埋怨,隨即卻緩了口氣又道:“也對,你還是躲在那沒是非,省得給我惹事。安心在那呆一段時間,我再和館主去說情。”
“那你有什麼親事比較難說合的,我都學不到了。”
“那倒不至於,館主不是說了麼,只要我需要你幫襯,還是可以帶你出去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到時候我自會稟明館主讓你跟去。”
江心兒受罰,吳珍兒心情自然是大好。在吳仲琴的幫助下,她自行談妥了一樁親事,又說服新人家在館中購買婚儀用品,十分得意。
來江心兒處挑選綢緞香燭等物,當然是又囂張了一番,對江心兒大肆冷嘲熱諷。江心兒學了個乖,不管她說什麼難聽的,只是一味當做聽不到,連個生氣的表情都欠奉。
吳珍兒不免無趣,挑選一番走人後,又反覆來了幾次找茬。
可如今的江心兒脾氣那叫一個好,吳珍兒就覺得拳頭打到了棉花上,毫無著力之處。由得她說到舌燦蓮花,江心兒都只當她多吃了藕,總之是沒聲音沒表情,除了必要的交流,一句反應都不給。
幾次三番,吳珍兒終於沒了興致,江心兒由此清淨了下來。
在蟄伏的日子裡,江心兒低調為人,把婚禮上所有用品準備得妥妥帖帖,一方面是為新人家著想,另一面也是想讓柳秀顏看到她洗心革面的決心。
表面雖然淡定,可心裡還是著急,眼看著吳珍兒順利出師,自己卻依然留職察看中,好生沒有面子啊!
憂心忡忡之下,江心兒嚴重上火了,嘴角燒起了一溜燎泡。嘴張不大不說,就是吃飯喝水,都能疼出眼淚來。
那天餘嫂暗地裡看著心疼,悄悄給她送去一點黑色的清涼藥物,讓她塗在起泡的地方。江心兒倒黴日久,耳中聽了不少難聽的話,看到餘嫂對她關愛,不覺眼眶酸酸的,眼淚都幾乎流了下來。
正想說幾句感激的話,門卻被推開了,楊紅蓮晃悠著走了進來。
“你這丫頭,一定是想著餘嫂的好,覺得我這個師傅近來不來看你,對你很是冷淡。”
“我哪裡有這麼想了?”
江心兒撅嘴抗辯,楊紅蓮不理她,自顧說道:“你下午手頭可有活計?跟我去遠郊的清水村不知道可為難你?”
“啊?師傅你徵得館主同意了麼,可以帶我去學做媒?”
這徒弟不管怎麼不叫人省心吧,其優點就是機靈過人,話才起個頭,她已經聽明白關節所在了,這點還是挺讓楊紅蓮為之驕傲的。
口中卻不肯說好話,板著臉道:“問的都是廢話,我既來叫你,自然是館主答應了的。你且收拾收拾,下午跟我走就是了。”
“得令,我知道我師傅是最關心我的了!”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救來的累贅
江心兒坐在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庫房中,卻忍不住一陣陣胸悶。再斜眼看著那個瘦瘦高高的身影兀自擦拭打掃,把大匹的紅綢布帛搬到靠牆的地方,汗淋淋地卻兀自忙碌不休,非但不覺得開心欣慰,心底的無名火還直往上竄。
“我說,我讓你不用成天到我這收拾,你聽不懂啊?”
那邊不語,仍舊認真地收拾著。
這人到底是傻的還是聾的,和他說話怎麼就那麼累呢。
瘦高個按著自己的想法,把東西全部歸置完畢,方回過頭擦著汗水憨笑道:“沒事,這點活累不著我。”
見江心兒虎著個臉,又囁嚅道:“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江心兒忍無可忍,呼啦站起身來,衝到他身邊,猛往外推他:“走走走,你該幹嘛幹嘛去,少在我這裡磨嘰!”
“怎麼了?江大媒婆,我真的不累啊!”
我靠,江心兒心底爆出一句粗口,這傢伙真有叫人發瘋的潛質啊。
“跟你說多少遍了,不要叫我江大媒婆,別的叫什麼都行!”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真是氣死人了。要不是為了拖回這當初半死不活的傻小子,何至於至今當不成媒婆,仍舊窩在這裡看管物品。
話說當時楊紅蓮叫江心兒跟著出來,也是在柳秀顏這裡說了好話的。畢竟這次接的生意,女方眼下有顆淚痣,被人議論那是不詳之物,謂之剋夫,因此上年將二十了還是無人問津。
而男方家貧,兒子在爹孃的努力下讀了些書,對要娶的女子也是有些要求的。
初次去談下來,女方父母心裡計較男方貧窮,而男方也怕女的克了自己家寶貝兒子,雖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