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標誌,永中的車子堵得當地交通都癱瘓了,說明要過年了。
滬杭寧也要過年,而且希望過年之前享受一下來自那個名字就叫做溫州的地方的溫馨的幫助。滬杭寧急需來自溫州的藥品,今晚,就是今晚,宛然一次至關重要的軍事行動,時間就是生命,猶豫一下,耽擱一下,人就可能已經成為炮灰了。
周玉婷徵求別人的意見,向警察和交警尋求幫助。
商議的地點是在吵鬧的會王酒吧,就在十字街口附近,老闆就是林天有,鎮上的許多個體戶之一,民警李治中是他的好朋友;林處寒與張喬如親如姐妹,所以他與周玉婷也有些交情。他的酒吧能夠成為商議如此重大事情的場所,他很高興。
商量了半個鐘頭之後,還是拿不定主意,也沒法拿出什麼主意來。周玉婷到外邊看看路況,原以為天色暗了,路上的車子會有所減少,沒想到車們不減反增,很失望。運藥車塞在了成百上千輛車子中間,動彈不得,許多心浮氣躁的車主就直接泊車路面了,車在路上,人卻不再車裡。但這個四十多歲沒參加過革命的組織部長拿出了的革命氣概,惡狠狠地,男人一樣地喝道:“我不希望溫州的形象和信譽因為一批送不到目的地的藥品而毀掉,今晚不把它們送出永強去,我不姓周。”
林天有聽得此話,笑笑的,輕聲對李治中嘟噥道:“那就叫那些在外做生意的人多積點德,賣假貨的勾當少幹。”
周玉婷的話雖然擱那兒了,可她也就要不姓周了。路就這麼堵著,管誰姓周不姓周。
而後她像一個軍事家似的說:“地圖!”
地圖早在桌上攤著,一個交警用鉛筆若無其事地在機場大道上切了幾段,說:“坍塌的路段在這,如果施工順利,月底就可以修好。”
周玉婷說:“那些道路工人的工作效率不是我要關心的。我想曉得,該如何把這些藥品運上機場大道,只要運上機場大道,我就不信這一點兒距離就這麼難走。”
派出所孫所長說:“不如僱些外地人,把藥搬到那兒。”
於是有人贊同道:“對,人可以沿著小街巷走,不怕路阻。”
然而對於這樣的答案周玉婷並不滿意:“不行。藥品雖然不多,但真要叫人搬起,起碼得要個一兩百人。再說,人不可能搬著藥箱子一路走到機場大道,太費力了。”
這時民警李治中說:“人不行,馬可以。”
人不行,馬可以。所有人都啞然了,都市的奇思妙想。
李治中指著地圖接著說:“永中的主幹街道是羅東街,其次是振中、建中等幾條路,剩下的就是住宅區之見的小巷。大路都已經阻上了,但小巷完全可以走。只要能在小巷中穿行,就能到達機場大道,絕對可以。藥品人沒法搬不動,讓馬來。”
周玉婷問:“哪兒來的的馬?”
李治中回答道:“河泥蕩公園裡就有,供人騎乘用的。”
周玉婷再問:“那些馬聽講麼?”
李治中說:“騎乘用的,當然聽話。公園裡還有馬勺。”
眾人全都眼看著周玉婷,讓她來拿主意。
氣氛凝重緊張,只有林天有從容地給自己倒了杯啤酒。
片刻之後,周玉婷拍了一下桌子說:“做!”隨即便叫一個幹事去公園聯絡馬勺,完了之後,她發牢騷似的對林天有說:“老林,你的這個鬼地方真是叫人心神不安。”
林天有喝了一口啤酒,笑道:“周部長,你家喬如和我家的處寒可算是閨中好友了。她可同你不一樣,經常來我這吵鬧的酒吧找處寒玩兒。”
周玉婷也笑道:“後生兒可都喜歡鬧熱的地方。”
李治中撥出一口氣說:“等事成之後,我們真該來老林這兒喝上幾杯,讓那些個後生兒都來,好好慶祝一下。”
林天有說:“老李,你那餿主意出得可真不賴,馬都想到了,以前我跟你堂兄喝酒,他老說你們老李家的人總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東西,今天看來,有點兒道理。”
正說處,外面便有人喊道:“周部長,馬來了。”周玉婷急忙出去,林天有趁機突然拉過李治中神秘地問道:“覺得這一路上安全麼?”
怎麼,你看到了些徵兆?李治中警覺地問。
林天有說:“那倒沒有,只是那兩個集裝箱裡的史料和文物非常重要……要是個中國人,誰也不希望它們出事。”
放心吧,箱子都用深綠色郵布包好了,一到上海,復旦大學就會有人來接應,然後再轉到北京。周部長也很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