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後人,難道沒有權利去寫上一筆麼?”
三次精彩的辯駁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阿爸趁熱打鐵,接著說:“各位,我們是歷史學者,專制社會里,史官往往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職業,直書史實者卻容易遭到血光之災。到如今,先進的社會主義給歷史研究者提供了一個相對自由而寬闊的環境,要研究歷史,就要有足夠的責任感,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甄別真實和虛構,而不應該被個人的立場與觀點左右自己的判斷,歷史就是歷史,是實實在在的東西。”
——好,說得太好了!角落裡忽有一人高聲喊道。是湯爾克,這個傢伙又一次讓我感到吃驚,這樣的一個整個房間全是人的“大眾線上”的場景,我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
湯化隆大叔急忙說:“哦,哦,後生兒不懂事。”然後兩眼兇惡地一瞪湯爾克。
然而湯爾克沒有退讓,而是接著說:“對不起,晚輩只是覺得林大叔這的番話確實精闢入理,聽來令人豁然開朗,晚輩受益匪淺,實在是佩服,佩服。”
其實我也翻然覺得阿爸今天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不由得對此又驚又喜,他一反平日喝醉酒講胡話的常態,竟變得如此能言善令,大出風頭。高興,自豪,我琢磨晚上最好做幾樣好的飯菜以表慶祝。但情況不是如此簡單,慶祝——她想的太早了,而且想錯了,因為當天晚上阿爸絲毫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