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說說顧家的事兒吧。”
“顧家?”我惆悵地揉揉太陽穴,末了兒,扯出一特陽光燦爛的笑容,“我不可能讓,這事兒想都甭想。”
我跟顧雲清再吵,那是我倆的事兒,還輪不到第三者來插一腳,誰都不成,蘇諾更不成。
沒等蘇諾回話兒,我又添了一句,“你有能耐,直接找顧雲清去,甭跟我鬧了,你丫就是跟我鬧翻了天,也鬧不出個結果來。”
“不送。”蘇諾站起身要走。
我懶懶地靠在沙發上,“那什麼,你忙吧,我挺閒的,我再跟這兒待會兒,完了你再給我拿杯拿鐵過來,至於剛那兩杯,一杯你喝了,一杯你給我弄灑了,我也沒喝上一口,你你就自費吧,你不能拿我當冤大頭坑我,畢竟這兒,我還算是顧客上帝,是吧?”
“你這口味兒還真獨特。”蘇諾不屑道,可還是怏怏走了。
“這點隨顧雲清。”我衝蘇諾身後喊了一句,聲音不算大,但蘇諾指定能聽得清清楚楚。
且不說我爸到底欠了蘇諾他爸什麼,如果這是幾個月前,興許我也就讓了,可現在,不論是因為什麼事兒,我都不能讓。哪怕我跟顧雲清倆鬧得再厲害,即便到最後掰了,那也是我倆的事兒。
第九十七章 青梅枯萎,竹馬老去
我在咖啡廳又待了會兒工夫,直到我要走了,蘇諾才給我把咖啡端上來,且剛一端上來,丫就端著手裡那咖啡衝我潑過來。
“我不是有意的。”看得出來,蘇諾特痛恨我,就連辯解,都生硬得不行,毫無說服力。
好在我眼神兒好使,看見蘇諾剛才真不是故意的,而是在桌沿那兒磕了一下兒。
“得,你這是誠心不想做生意哪。”我笑道,拎起包走人了。
我一路走著,到最後,竟然鬼使神差地走到SWAN門口兒了。
興許有時候,眼神兒太好使也未必是件好事兒,比如今兒個——我特眼尖地瞧見伊夏正往Swan裡走。
我只見過伊夏一回,我記得那會,我還打趣顧雲清,說那位正出牆呢。
沒成想,是一語成籖。
我摸摸自個兒肚子,低著頭道,“你親爹正出牆呢,物件兒是你爸未來嫂子,你說說,咱倆去湊熱鬧不?”
當然,我肚裡那位沒搭理我,我摸著肚子,又朝Swan的方向望了會兒,然後扭頭走了,我倒是沒顧雲清走得那麼瀟灑,毫無留戀,我之所以走,就是因為心掛在那兒,可我不想進去。
錦城的盛夏已經盛到極致,快入秋了,可天氣還是一樣的燥熱,尤其錦城一年四季都乾燥,這燥熱,就更是厲害。
其實天氣主要是熱,真正燥的,反倒是心——這幾天,我始終覺得煩悶不堪,喘不過起來。
我又在家待了一天,發現實在閒不住,後來居然跟陸子言在電影院門口兒碰上了,於是乎,我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跟陸子言看了場電影兒。
電影票是陸子言買的,看的什麼也是陸子言挑的,以至於最後,一場電影看下來,我是既不知道電影名,更不清楚裡邊兒那情節。
我也覺著特別奇怪,平時大晚上的,怎麼也睡不著,倒是在電影院裡,這邊兒片頭剛開始,那邊兒我就開始犯困。
不過為了不讓氣氛更加尷尬,我硬挺著瞪大了雙眼,盯著螢幕,可愣是一點兒沒看進去。
電影我是一點兒沒看進去,可電影裡有句話兒,卻讓我印象特別深刻——因為電影裡到這句話兒的時候,陸子言竟然緊緊握了一下我的手。
“青梅枯萎,竹馬老去,從此,我愛上的每一個人都像你。”
電影裡是這麼說的。
我原本正困著,陸子言這麼一握,我回過神,正好看見字幕上的這句話兒。
電影裡還說,“我愛上的每一個人都像你,可是,他們終究不是你,所以,我始終獨身一人。我愛他們,因為他們都像你;我獨身一人,是因為他們終究不是你。”
後來,這句話兒竟然成了陸子言的真實寫照。
我由著陸子言握著,沒動彈,這時候若是動彈一下,我倆之間的氣氛反倒會變得尷尬,不如順其自然。
陸子言握著我的手,握了很長時間都沒鬆開。
我不知道陸子言是不是有意的,但是這電影——和我倆的情況實在太相似。
誤解、分離、重逢,只不過結局不大一樣。
讓我特別詫異的是,電影后半段兒,陸子言居然一直握著我的手,動都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