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問道:“你們兩個吵了一世,就不能給然然一點清淨嗎?”
馬部長見狀連忙示意扶喪的司儀進行接下來的程式,司儀連忙說道:“大家都跪下來,長輩不要跪,跟我一起說,人沒了昇天了,魂跟我們家去啊——”
將額頭抵住地面孫貝貝哽咽著說道:“然然,跟姐姐家去,姐姐帶你家去。”
不管多痛苦,不管多不情願,塵歸塵的時候土終究還是歸土。
按照藕亭舊曆,夭折早亡的人是不能歸家的,所以孫然然的骨灰被直接安放在了殯儀館東側的藕亭公墓。
孫崢嶸跪在孫然然的墓前咚咚咚的磕起了響頭,徐勤妹恨道:“你便是磕頭磕死了,你能換回我的女兒嗎?”
跪在一旁清理墓碑的孫貝貝低聲說道:“你們如果總是這樣,然然看到心裡也絕不會好過。”
按照藕亭的風俗,送葬的賓客都是要回到孫家喝糖茶吃糖糕的。馬部長見孫崢嶸和徐勤妹鬧得委實難看,故此他湊到貝麓遠身邊問道:“貝先生,要不我先照料他們回孫家喝糖茶吧?家裡的茶水崔阿姨都準備好了,藕亭國際大酒店那邊也早已定妥當了。喝完糖茶我就讓司機們帶賓客直接去藕亭國際大酒店吃中飯。”
貝麓遠說道:“好,就辛苦你了。”
在馬部長的細緻安排下,孫然然的身後事辦得極其容光。但是,再多的容光也改變不了孫家悲傷的真相。
早已癱軟如泥的孫貝貝熬過了答謝午宴後直接倒在了貝麓遠的懷裡。鑑於孫貝貝的身體狀況,貝麓遠將她抱回了客房部的套房裡。
而孫崢嶸和徐勤妹也先後被人推到了貝麓遠的房間裡。
孫貝貝一早被安置在了軟榻上,孫崢嶸和徐勤妹的輪椅則一左一右停放在了起居室的兩側。
馬部長問道:“是否請服務生送些茶水過來?”
貝麓遠搖了搖頭:“你也去休息一會兒吧,這些天辛苦你了。”馬部長溫和一笑:“貝先生,那我就先出去了,有事情您撥我電話。”
馬部長離去後,徐勤妹率先喝道:“孫崢嶸,你怎麼有臉來?”
閉眼躺在軟榻上的孫貝貝早已心力交瘁,此刻見自己的母親如此不上臺面,孫貝貝不由氣苦的低嘆一聲。
貝麓遠冷道:“如果阿姨執意要爭吵,那麼從今往後我再不過問孫家的家事。”貝麓遠的氣勢原本就冷冽非常,此刻他微微沉下面孔威壓隨即洶湧釋放。
徐勤妹以往一直當這個女婿溫和有禮好說話,貝麓遠突然一強硬徐勤妹心裡首先就軟了下來。故此她只是狠狠的瞪了低頭縮腦的孫崢嶸一眼,而後便再不吱聲了。
見場面已得到控制,貝麓遠這才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孫貝貝身邊。緩緩落座後,貝麓遠抓過孫貝貝的右手握在了手心裡。孫崢嶸額頭磕出的傷已得到了包紮,按照貝麓遠對孫崢嶸的藐視他是極不願同孫崢嶸對話的,但是顧及到孫貝貝古墓派的脾性貝麓遠還是平緩下語氣淡淡的說道:“等下我讓人送孫叔叔你去醫院詳細檢查一下額頭吧。”
垂頭喪氣的孫崢嶸連忙擺手:“沒事沒事,已經包過了。”
徐勤妹尖刻的哼了一聲,貝麓遠掃了她一眼,徐勤妹立即別過臉去不再吭聲。
貝麓遠平靜的說道:“按照藕亭的風俗,家中有人亡故後,必須在‘七里’完婚,所以我們貝貝準備明天就去領結婚證。關於宴請賓客方面的事宜,請孫叔叔和徐阿姨先擬好名單。我和貝貝明天領過證後會回去陀城,等到兩位擬定名單後,我和貝貝會在近期回來宴請賓客。陀城那邊的婚禮也會在近期訂下日子舉行,到時候我會派人來接兩位過去參加陀城的婚禮的。關於我和貝貝的婚事,不知道你們二老還有什麼要求和建議?”
孫崢嶸囁喏道:“沒有,沒有。”
徐勤妹恨道:“當然沒有。女婿強你百倍萬倍,……”
孫貝貝氣得直嘆氣:“媽,你少說兩句。”
徐勤妹這才閉了嘴,想了想徐勤妹又道:“其他也沒什麼,就是去陀城的話,我們這邊的風俗是要請親戚過去的。”
徐勤妹一開口,孫貝貝便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憑她再傲氣,只要徐勤妹的市儈嘴臉一出來,就什麼都完了。孫貝貝氣苦極了,嘴裡只得說:“我頭疼想睡,讓馬部長來送他們先回去吧。”
貝麓遠安撫性的拍拍孫貝貝的手背,他平和的說道:“藕亭這邊婚禮的所有開銷都由我和貝貝負責,二老不必擔心。我和貝貝工作繁忙也不能在身邊盡孝心,所以我們請那位崔阿姨繼續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