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不能動,只能答:“我貪財好色,你只有色,我才不要!”
青霧仙君倚在桌邊,仰天長嘯:“籬鑠,你還哭窮,天君老子都要被你比下去了!”
我興致勃勃得問:“籬鑠仙君很有錢?”
他搖頭,將一隻小巧通透的綠笛插於我的髮髻,笑著說:“沒錢,不過倒是有幾件上古神器罷了!”然後彎腰瞧著鏡中的我,笑著言:“頭髮束好了!”
我摸著自己的頭髮,果然精緻,我誇獎:“束得真好!”
他道:“第一次為她人束髮,手難免生疏了,以後會更好的。”
青霧仙君倚座看來,沉默不語。
整理了一番,青霧仙君扯著籬鑠仙君帶著我揚言要去月宮顓溪仙子討天庭最好的美食。
出了門,籬鑠仙君的府院果然簡陋,大大的院落,冷冷清清,毫無生氣,青木府門上懸一匾。匾上刻字,筆法優美,筆走龍蛇,鸞翔鳳翥,鐵畫銀鉤,恰到好處。
我道:“謫□院,恍惚君的府院,名頭何意?”
籬鑠仙君道:“被貶之人,小小院落,哪來那麼多說頭。”
我也不好再問,踩在雲朵上,隨著他二人騰雲而去月宮。
過往的神仙陸陸續續,但瞧著官職都不及青霧仙君,無一不低頭向青霧仙君哈腰行禮,連帶著籬鑠仙君和我也被問侯上幾句,我虛榮心頓長。
我問籬鑠仙君:“我怎麼會跟你們到天庭來,蔣菀魂魄我還沒有捉到呢?”
青霧仙君大嗓門喊著:“哼,還不是幽冥大帝不允許我們踏進幽冥地府,好歹我們也是將他兒子送回去的人……”
“青霧,莫要多言!”籬鑠仙君臉色深沉。
青霧仙君撓著頭髮,不再說話。
我更加疑惑,這和本應留在凡間捉鬼的我一介鬼差有何關係?
我怯生生地問:“我一介小鬼差,在你們天庭晃悠,不會惹來什麼麻煩?”
青霧仙君瞧了眼籬鑠仙君,小心翼翼地說:“你只要別把頭上?綦釵拿下來便無事。”
“什麼?”我覆上髮髻,籬鑠仙君抓住我手說:“髮簪帶著就好,別弄亂了頭髮。”
行了一會兒,騰雲到了月宮門口,緩緩停落。月宮果然如凡間所見一般,整個府院都是傾泠月色,瑩白一片。
開門的是個一身白衣,樣貌絕美的小宮娥,她先是見了青霧仙君道:“青霧仙君怎生又來了?月宮佳釀早就被您搬空了,顓溪仙子至今還為這事生氣呢。”又見青霧仙君身側的籬鑠仙君,嫩白的臉瞬間粉紅,彎腰作揖:“嫦娥,給籬鑠仙君請安!”女兒家的羞怯溫柔,毫不掩飾。
面相,果然是個好東西。
籬鑠仙君道:“仙子不必客氣!”
青霧仙君拉著我,小聲埋怨:“你看看,差別待遇,差別待遇……”
嫦娥仙子聽到,掐著腰說:“青霧仙君要不是每次都想搬空我月宮的寶貝們,我們也不會像防賊一樣的防你……”
我:“……”這青霧仙君看來早已是這月宮的慣犯。
在嫦娥仙子的引路下,我們踏進月宮正殿的前堂,這月宮果然是色調單一,雖晶瑩唯美,卻毫無景色。
我小聲埋怨,不想驚動了青霧仙君。他道:“這月宮本就是監視萬界而造,除了監視萬界也並無他用,只派了幾個守宮的仙子看著罷了!”
我問:“既然是監視萬界,豈不是應該有更多的人手?”
青霧仙君嗤之以鼻:“你以為萬界都是吃白飯的,早就對策十足,只有凡間才老老實實的被監視著。更何況,天庭仙君各個清閒,誰願意自攬麻煩,大都睜隻眼,閉隻眼。這太陽月亮,也不過是威懾威懾罷了!”
“青霧仙君,倒是閒暇啊,跑到我月宮說我月宮無用!”冰冷的語氣,凍得我抖了三抖。
青霧仙君更是懼怕的向我靠了又靠。
那女子一襲冷月色宮衣,頭髮束得簡單,披落至背,傾如瀑布。
她斜睨著我和青霧仙君,開口冷冷地說:“這凡間一遊,還帶回個俊俏小娘子,豔福不淺啊,青霧!”
青霧仙君急忙揮著雙手解釋:“顓溪仙子,聽我說,這不是我帶回的小娘子,她是籬鑠的女人!”
顓溪仙子眉目一瞪,冷笑:“青霧仙君,你這扯謊耍賴的毛病還沒改?這天庭誰不知道,籬鑠仙君是最不可能帶回女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魂緣伊夢小劇場:
葉欒:“這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