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3 / 4)

小說:他是白無常 作者:連過十一人

雙眼翻白,軟軟的倒在地上。蛇王女兒撲上前攙扶,掏出隨身小帕,替她敷住傷口。

廟堂內,四人互救。

大和尚也不禁動容,仰天大嘆:“想不到鬼怪有情,更勝人間。我錯了嗎?難道是我錯了嗎?”

急雨報曉,天已將明。

雨仍未停,越下越大。

鬧了一夜,隔著馬車篷頂,聽到稀稀瀝瀝的雨聲,催的人倦意大發。

四人同坐在車廂裡,任馬隨行。

蛇王女兒不捨的擺弄自己的秀髮,白無常會意輕笑:“韋陀尊者早有放生的心,你削髮的誓言不必遵守。”

被他說中心事,宛兒一笑,沒有回話。

薛血雪躺在車廂角落,似在沉睡。

面色蒼白,脖頸間已被包紮好,殷紅的殘血透過絲絹,十分煞目。

白無常幾次探身察看傷情,見血跡不再擴散,便知已無大礙,微微自語:“希望莫要留下疤痕。”

“你已經有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師妹了,我留不留疤,關你什麼事?”她閉目反嗆,不看白無常。

“這,唉。”任他巧舌,也不敢再氣她,只能苦嘆:“我是關心你,怎麼扯到師妹身上去了?”

“你省點心,多關心你的師妹吧,別關心我了。”翻了個身,埋怨他:“你要是真關心我,就求求你,少說點話吧,我想睡一下。”

好心討了個沒趣,便不再說話,索性以酒解憂。

黑無常看著她弱小的身軀和脖頸間殷紅的絲絹,微微皺眉,輕問:“疼嗎?”

冰人在與我說話?

奇蹟!

睜開眼,看到他望著自己,心頭一股暖意。

小手摸了摸傷處:“有一點兒。”

“睡著了,就不疼了。”

原來他的聲音也可以不這麼冰冷。

“嗯。”她點頭。

不但沒閉上眼,反倒坐起來。

雙手抱膝,緊低著頭,不讓別人看見她飛紅的小臉兒。

“咦?”左右看看薛血雪與黑無常,白無常納悶的問她:“他這會兒話也挺多的,你不罵他兩句嗎?”

沒有理白無常,偷偷抬頭看了一眼黑無常,見他還在看著自己。

臉更紅。

嫣然一笑,低下了頭。

輕言細語:“我的真名字叫雷淚蕾。打雷的雷,流著淚的花蕾的淚蕾。”說到後面幾個字,聲音幾乎細不可聞。

白無常爽朗一笑:“我幾乎都快忘了,聽你改名字,是我每天最期盼的事。”

………………………………

第五十章 曇花仙子

絲雨漸緩,路途稍寬。

不知不覺間,馬車駛上了官路。

雷淚蕾沉睡了一個上午。

蜷縮著身體,裹的嚴實,像繭。

小臉兒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氣息阻塞。

黑無常聞聲不對,伸手去探她的額頭,果然異常滾燙,他緊鎖眉頭:“創症。”

白無常重重一嘆:“須早些醫治,可別拖成了破傷風。”

自車廂內探出身子,隔著雨霧向遠處眺望,見到前方有零散的居所,想必又到了一個村落。

回聲報路:“前方有村子,村內也許有醫館……”

話沒說完,黑無常搶身躍出車廂,跳上駕席,揚鞭催馬。

不顧雨絲澆透全身,冒雨前行。

蛇王女兒握著雷淚蕾的小手,憂心重重,看向白無常。

他安然一笑:“黑君親自問醫,三界怎能無藥?”

村口有酒館,藍色幌巾旗,鄰家小廚。

山野小村中,也有名字如此雅趣的所在。

黑無常無心品評,不待馬車停穩,便縱身躍下,踏著泥水邁入酒家。

此時雖是正午,但由於天降密雨,酒館兒內沒有客人。

只有戴著藍布碎白花頭巾的老闆娘閒坐飲茶,正在觀雨。

雖有黑衣少年入店,老闆娘也不殷勤,只懶懶的說:“只有花生米、熟驢肉和濁米酒。客官要想吃成席的桌面兒,就得趕到前面的鎮裡去。”

無心多說,急問:“村裡有醫館嗎?”

“喲,這是誰家的少爺?又在跟誰說話?”老闆娘端量了一下黑無常,滿臉不悅,扭頭不再理他,只遙望門外雨絲,酸酸的說:“使喚老媽子使喚慣了吧?”

情急之下,的確有些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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