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以後為我而歌。
進了花船閣,坐上新被褥,新娘輕聲燕語:“梅郎,我有點羞,把燈熄了吧。”
這一聲,暖了秋風,沒有男人能不動容。
“不,讓我看清楚。”
前些夜,他惜字如金,整夜無話,此刻不也難逃風流?
新娘不怕他看清楚。
只要他敢看清,從此欲罷不能。
“梅郎,還不掀我的蓋頭?”
精心畫好的風流妝,一定迷住你的心。
“不,我要將你綁起來。”
他呼吸急促,用喜繩纏繞新娘。
原來梅郎是這種男人。
錢多怪癖多,許多有錢人在做這種事的時候,都花招不同。
有喜歡打鞭子的,有喜歡滴蠟油的。
有喜歡用腳踩的,有喜歡撕衣服的。
梅郎喜歡捆人,而且捆的結實。
他不但喜歡捆,還用小剪刀把嫁衣剪的一絲一褸,最終絲絲抽離。
初嫁的新娘坐牙床,喜繩纏繞全身,雙手被反剪倒捆。
她已渾身明亮,只剩紅紗遮頭。
“梅郎。”
一聲輕喚,好似夢囈,讓人浮想聯翩。
他摸遍了新娘的全身,最隱秘的地方也沒放過。
她委屈的蜷縮身體,欲迎還拒。
她慢慢躺下,緊緊閉攏雙腿。
她懂得怎麼撩撥男人,等著梅郎撲上前。
“我實在摸不到佛骨舍利在哪兒,換你摸吧。”
什麼!
新娘大驚,暗掐心訣,竟然破不了捆住她的喜繩。
“我先看看她好不好看。”
鼻子裡鑽進來一股惡臭,蓋頭突然被人抓走,眼前看到一個和尚。
髒的不能再髒的和尚。
“你是誰!”
新娘不顧羞,怒目問和尚。
和尚呲起黃板牙,抹鼻涕一樂:“我是壓床的童男。”
已知被人暗算,新娘翻身坐起,口吐黃煙。
黃煙剛出口,已被秋風吹散。
心裡又是大驚!黃煙之功,能避日月之光,絕非普通仙術能擋。
弄風之人,究竟是誰?
細看究竟,看到白袍俊生,手搖羽扇,正把放肆的目光,看遍她的全身。
“把舍利給我,我讓這個小好看的陪你睡覺。”
和尚一出口,就是戲新娘。
白袍搖扇子,和尚也有扇子。
一把破蒲扇,已經爛了半邊,全是腥臭味,遞到新娘眼底。
“你拿了不屬於你的東西,快點還給大師,或許有生路。”白袍輕勸,好心好意。
“你們暗算姑奶奶,不是英雄!”
法力被喜繩封住,毒煙又不敵白袍的羽扇,新娘不認敗,又叫起陣來。
“小好看的,你娶的不是老婆,是個姑奶奶?”
和尚滿嘴胡話,白袍唯有苦笑。
“如果你是姑奶奶,那和我輩份差不多。”和尚搓著脖子上的灰卷,認真的調戲新娘:“要不,咱倆重新拜個堂,今夜搗鼓個胖娃娃。”
新娘花容月貌,和尚鼻涕黃牙。
這倆人要是做成一對兒,真讓人苦笑不得。
白袍當然知道和尚在戲耍妖孽,輕輕一步上前,再勸新娘:“修行不易,何必自毀前程?交出舍利,早晚有成仙之日。”
白袍勸,和尚也勸:“不交也行,你和我喜結連理,做一對露水鴛鴦。”
和尚一張嘴,臭氣燻滿天。
說著話,和尚已經等不及了,蹬掉僧鞋上了牙床。
一雙腳,墨黑如炭,和尚一手搓腳,一手搭上新娘的肩:“月上西湖,小娘子可解風情?”
新娘喉頭髮緊,被和尚一摸,險些吐了出來。
眼淚汪汪的求向白袍:“讓他停手,我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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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香淑仙子
俊男伴美女。
才子配佳人。
這是如詩如畫的美。
新娘是美女,和尚不是俊男。
若不是最醜的男人,也是最髒的男人。
新娘是佳人,和尚不是才子。
摳腳抹鼻涕,黃牙髒頭髮,簡直不堪入目。
就算新娘是隻妖,也實在受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