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盡他的聒噪。
頓時手泛青筋,鐵鏈鎖緊:“既然你不知,我留你何用?”
“有用,有用,有用!”連叫三聲後,咳嗽不斷,用手扯著項上的鐵鏈,將話講明:“雖然我不知道北冥雪山在哪,但我認識一個人,他一定知道北冥雪山在哪,我可以帶小爺去找他。”
“誰?”
臉已青紫,氣短的說不出話來,用手指不斷的指著鐵索,滿目苦楚。
鐵鏈收回,白無常長出一口氣,雙手扶膝,喘的像狗,斜目看黑無常,搖了搖頭:“要是勒死了我,茶攤妹子就徹底沒救了。”
冷笑一聲,鐵鏈再響。
一個後滾翻躲過,白無常不再亂講:“小爺,我們立即去找這個人,但在找之前,小爺必須帶上兩件東西。”
“鐵索與哭喪棒?”
“不是,不是。”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泥雪,眨眼一笑:“是茶攤妹子曾經送給小爺包梅子的蘭帕,還有她為小爺繡了半朵茶花的錢囊。”
見黑無常劍眉緊鎖,白無常又得意的一笑,搖頭晃腦:“女人的心思,你不懂,我懂。”
重回人間看滄桑,深秋落葉徒悲涼。
酷暑已經退去,黃葉成泥,秋風似刀,刮的大地一片蕭索,滿目離愁。
村口有一盤破舊的棄磨,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磨轅已化做腐木,石盤已看不清紋路。
石盤上坐著一個老人,他似乎比這盤棄磨的年紀還要大,風一吹,能帶走數十根亂髮長鬚,也吹的他渾身掉渣。
老人的臉也不知多久沒洗過了,汙泥遮住了皺紋,只露出一雙混濁的老目。
身上的袍子早已看不出本色,補丁壓補丁,也不知道縫了多少塊布丁,袍子厚的像綿襖。
也幸虧袍子厚一些,否則,早就被秋風摘去了。
因為老人瘦的像一根竹竿,與其說袍子是穿在他身上,還不如說是掛在他身上。
就是這樣一個邋遢的老頭兒,身前卻圍了一堆孩子。
老人在講故事,孩子們各自嬉鬧,似乎他所講的故事完全沒有趣,但孩子們卻不願意離去。
雖然嘰嘰喳喳一片吵雜,老人還是將故事講的津津有味兒。
忍了不知道多少時候,終於講完了故事。
孩子們像過年一樣高興,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