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笑,模仿著黑無常平時冷峻的模樣。
負起雙手,微起冷目,下巴微揚,氣息短出:“滾!”
“像不像?你就說像不像?”
模仿完,他自顧大笑,幾乎被自己逗得笑出眼淚。
嘩啦一聲索鏈響,黑無常散出寒氣。
立即識趣的後躍一步,搖扇驅走陰寒,嚥下笑容,正了正嗓音:“小爺莫動怒,我不問了,也不想知道答案了。”眨眼一笑,搖頭晃腦:“不知道答案的事情才會更神秘,才會有猜測,才會最有趣。”
轉身走向吃草的馬兒,背影懶散,又接著調侃:“不過,有人心虛了,因為只有心虛的人,話才比平時更多。我之所以時時嘴不閒著,就是怕做了心虛事,被別人瞧出來,這叫虛即是實,實即是虛,假亦是真,真亦是……”
他自己與自己聊的好開心,碎碎念著,得意笑著。
有他相顧,又提及夜雨時的私話,讓黑無常心頭更加煩惱。
自西向東,從沙漠走進東方,共同經歷了苦難,歡笑,生死,仇離。
悄然間,四個人的命運已經連在一起了,像家人。
報了脫襪仇,家卻不像家了。
羽王接親後,家也要離散了。
原來這就是凡間的情。
有惦念,有期盼,有不捨,有離別。
在他任思緒神遊時,白無常已經牽回了馬匹,套好了車,隨手取就了些青草,在每一匹馬的前面堆了一些,算是讓它們在趕路前吃的最後一口加餐。
慵懶的倚靠車輪,看著黑無常獨自孤立,楚楚無言的模樣,心裡暗暗好笑。
一個救過他,一個報過恩。
十之八九,在一還一報間,童女的情絲纏上了小爺。
咦?倒是解決了我一個大麻煩!
小爺啊小爺,你自恃做事端正,如今招惹童女相思,該問自己什麼罪過呢?
一生孤傲,此時也心慌了嗎?
要是你再有臉說替朱雀管著我這種話,我不免要問一句情顧幼女,該被誰管教呢?
想到得意時,險些手舞足蹈。
剋制住了手腳亂動,還是不免笑出聲來。
雨後的風,總是清涼一些。
涼風撫過,疲憊的人也會精神一些。
馬兒已將蹄前草吃完了,白無常也暗自欣喜夠了。
踱到小爺身邊,咂了咂嘴,皺眉沉聲:“一般來說,女人家如廁的時間的確比男人長一些,但她們這次,是不是有些太長了?”
微目望向青草深處,黑無常收回不寧的心緒,面色冷鬱:“難道有險?”
“不可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