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小狗了。
不就是不理人嗎?
好像誰不會似的。
趁著他閉目裝睡的時候,沙紗莎躡手躡腳的摸進草地裡,拔腿就跑。
跑出了幾百步,眼見著就要進入一片山林,突然身前橫出一鐵鏈。
要不是腳步收得及時,幾乎要被這根鐵鏈絆一個跟頭呢。
站定了身形,鐵鏈也被他收回了。
回頭看,他就跟在後面,好像早就等在這裡一樣。
不是不理我嗎?
有本事別來啊?
哼了一聲,揚眉問他:“幹嘛跟著我?”
“去哪?”
他還是那樣,多說一個字都不肯。
四周望了望,沒有人。
乾脆和他耍個賴。
皺起眉頭,突然蹲在草叢間,脆聲驅趕他:“我肚子疼,要做羞羞事,你快走開,我要忍不住了。”
黑君行事最為規矩,有女如廁,他怎能偷眼?
回身躍出幾十丈,遙遙的負手守候。
凝氣聆聽時,聽到草叢間沙沙作響。
難道是有蛇問路?
怕她出現什麼意外,就算冒犯了她,也得相顧一番了。
回身相望,只見沙紗莎又邁開腿,拼命的往林子裡面跑。
嘆一口氣,足下御風,瞬間欺近。
故計重施,用鐵鏈成牆,將她擋了回來。
她收勢不及,撞在鐵鏈上,鐵鏈順著她的力,軟軟的將她托住,沒有摔到半分。
狼狽的整了整衣襟,白了他一眼,繼續耍賴:“在草叢裡做那種事,太顯眼了,我要在林子裡。”
說完話,她繞到一棵樹後,蹲了下來。
再次出聲驅趕他:“你離我遠一些,要不然……要不然我做不成。”
任誰如廁,也不習慣有旁人相顧。
不得已,只能躍出林子,又離她幾十丈遠,背對樹林,細心聆聽。
林子又傳來絲絲風聲,快如脫兔。
莫不是有豺狼侵擾?
心下一驚,黑無常立即躥進樹林,甩出鐵鏈,先放了些陰煞寒氣探路。
樹結冰,草枯萎。
卻不見了沙紗莎的蹤影。
放出眼中鬼火遠眺。
她竟然駕風逃離!
為何要逃?
究竟是起了玩心,還是另有隱情?
黑無常無心猜測,隨她追去。
在樹林間左右騰挪,沙紗莎也算靈巧,居然葉不沾身。
眼見著就要躥出這片樹林了,頭頂冷風嗖嗖,快過了自己的身形。
想都不用想,又是他追來了。
這回乾脆也不用他攔了,自己收起了清風,落在樹邊。
仰頭無奈的嘆氣:“有你這麼跟著,我的羞羞事還怎麼做?”
他飄飄落下,已不再相信肚子疼這套說辭了,倒也沒有責怪她胡鬧,只略有擔憂的說:“若無事,我們早回,小姐還獨在車裡。”
眼珠兒一轉,笑著推他:“說得對,你先回去,照看好我家小姐,我做完羞羞事就回去。”
說完,扭頭就跑出林子。
她太過頑劣,全然不知世事難料,隨時有險。
不得已,只能用強。
邁步出林,甩出鐵鏈,將已逃出百丈有餘的她提了回來。
正要攜她返回駐車地,突然聽到一棒銅鑼響。
銅鑼響過,山呼海嘯。
突然從林子周圍聚上了一隊人馬。
五六匹馬,百十個人。
服裝整齊,長兵短刀。
為首的一人坐在一匹棗紅馬上,身披戰袍,手執纓槍,點指黑無常:“你為什麼鎖她?”
定睛看這人,白麵纖眉,直鼻薄唇,竟有一副好相貌。
蛇女還在獨守,黑無常也無心與這夥人糾纏,只想凌空躍去,甩掉他們。
沙紗莎兩手死死攥著鐵鏈,一屁股坐在地上,對那人求救,幾乎哭喊:“好心人,救命吧,晚一步,我就要遭難了。”
直叫黑無常哭笑不得,剛要用強帶她騰空,又聽到棗紅馬上一聲喝:“你沒穿官靴,就不是官府的人,憑什麼鎖她?”
可惜了這人一副好相貌,聲音卻這麼纖細,像個大姑娘。
沉聲不理,單手提起鐵鏈,將沙紗莎拉到近前。
突然纓槍直刺,奪向黑無常的頭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