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正中,擺好了四支木凳。
玉清一身明豔,婷婷走來。
飄飄落座時,在院子邊落的樹杈上,掉下來了表姐夫。
摔得一塌糊塗,嘴裡哼哼唧唧:“表妹,你倒是來攙攙我。”
每言大步向前,架起了喊疼的表姐夫,玉珠也迎了過去,滿目關懷:“表姐夫,摔壞了沒有?”
苦苦一聲長嘆,接連的抱怨:“你表姐非說我們沒拜堂,不能在一個屋子裡睡,其實又何必呢?早晚還不就是那麼回事兒?”
他在抱怨時,看著玉清,掛了滿臉色相,玉珠被他逗得掩嘴偷笑。
抱怨聲剛剛落下,突然聽到有人接話:“她沒和你拜堂,我和你卻拜過堂,她不陪你睡,我今晚陪你睡。”
話音飄飄渺渺,是閱耳的女聲。
又是誰?
四人齊齊尋聲去看。
院門被纖纖玉手推開,又走進了一個女人。
花絲雲鬢,柳眉星眸。
媚笑輕輕,看著愣住的表姐夫:“相公,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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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有點複雜
接二連三的有人闖院,簡直越來越熱鬧!
俏麗女子以嬌聲引路,婷婷幾步,走向眾人。
見她步步近前,表姐夫一臉苦惱,無力的垂下了頭。
怎麼又來了個女人認相公?
每言大惑不解時,玉清淡淡有笑,玉珠目光喜悅,急忙迎了過去。
“你也來了?”
玉珠牽著女人的手,引她坐到桌旁。
女人對玉珠回笑,打量了玉珠許多時分,見她粗布拙衫,不免一陣心疼,眼裡淡淡有淚:“玉珠,你的過往,我已經……”
怕她再說招惹傷心的話,玉珠緊忙接過話頭,笑得甜甜:“能見到你,真好。”
女人始終沒有放開玉珠的手,像體貼自己的親人,再對玉清一笑:“我回來了。”
玉清點頭,微微輕嘆:“別再亂跑。”
她與玉清和玉珠,各自美麗,竟然是舊相識。
見表姐夫緊緊低著頭,一直不敢回看自己,女人笑得嬌媚:“相公,西湖一別,你不想我嗎?”
話語輕柔,真像一個新嫁的小媳婦兒。
卻惹被問的表姐夫,頭低得更深。
她兩次叫他相公,不但每言奇怪,玉清與玉珠也渾然不解,只知道他們之間,一定有說不清的淵源。
“怎麼?拜過了花堂,不認為妻嗎?”表姐夫越是萎靡,女人越是戲弄:“相公,我們的婚禮在船上,是一個髒和尚見證的,你不會忘了吧?”
她咄咄逼人,表姐夫沉聲苦嘆。
若是再不說些什麼,少不了要被她寒磣到死。
老臉憋得通紅,表姐夫抬起了頭,沒回女人的話,倒是軟軟的求玉清:“娘子,這件事,有點複雜,我確實和她拜堂在前,可能以後得委屈你做妾。”
做妾?
他在羞辱玉清。
玉清淡淡一笑,輕聲文雅:“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做妾,也沒什麼不好。”
玉清雖然嚥下了委屈,卻有點惹惱了肖每言。
表姐夫太花心,也太荒唐!
明明和玉珠表姐訂了親,怎麼能先和別的女人拜堂?
而且,聽前言,還是玉珠表姐認識的女人,豈不是更讓玉珠表姐委屈?
每言狠狠瞪了表姐夫,對女人講起了道理:“玉珠的表姐,早就和他訂親了。”
有人為難女人,女人毫不在意,清脆的一笑:“誰先進門誰做大,不以訂親論前後。”
果然是個厲害的女人,她一定要與表姐搶男人,而且還要強壓表姐一頭!
每言被她說得無言以對,只悶悶的問了一聲:“我看你和表姐、玉珠都認識,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你究竟是誰?”
“我?”聽了每言問話,女人笑得春風得意,明眸閃爍後,認真回每言:“玉珠是我的小表妹,玉清是我的大表姐,我是玉清的三表妹,也是玉珠的三表姐。”
女人停下再笑,看著越聽越愣的每言說:“我叫洛玉如。”
三表姐?三表妹?
每言聽懂了,卻更是糊塗,轉頭問表姐夫:“三表妹先和你拜了堂,你如果再娶大表姐,從你這兒論,大表姐是三表妹的妹妹?”
他說得一點沒錯,表姐夫只能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