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酒香醉人。
熱過的野味蘑菇,一碟花生米,足以讓表姐夫獨自飲光了一大壇酒。
其他三人陪著,玉珠與每言依偎在一起,玉清冷眼獨坐,看著表姐夫的邋遢醉相。
酒喝個沒完沒了,喝光了一罈他還要,也不知道他打算喝到什麼時候。
玉清的耐心用盡了,對玉珠吩咐:“你和每言先去睡,我自己陪你表姐夫。”
玉珠輕笑,剛想說些什麼,玉清豁然起身,對錶姐夫一聲冰冷:“你跟我出來。”
蓮步婷婷,玉清率先走出院落。
表姐夫又揀了兩粒花生扔進嘴裡,對玉珠和每言一聲嬉笑:“你表姐是想和我說幾句私房話,怕你們聽了害羞。”
嚼碎了花生米,他踩著幾步醉意,追隨玉清去了。
每言牽著玉珠的小手,走向房屋,無奈的嘆氣:“表姐是天仙一樣的人物,可是表姐夫就有點……”
“好女怕纏郎,賴漢娶花枝。”玉珠輕輕一笑,對每言俏聲:“難道你娶的不是花枝嗎?”
每言一愣,隨即會意,玉珠說我是賴漢。
他搶著啄了玉珠的小臉,在她耳邊悄悄:“我今晚不做賴漢,要做纏郎,纏你一整夜。”
哎呀!
燒紅了小臉,玉珠不理他的胡言,趕緊跑到屋裡躲羞。
院裡旖旎纏綿,院外夜風蕭瑟。
玉清婷婷,走到林子深出,終於落下腳步。
轉過身,冷豔一笑:“你好大的膽,敢認我做娘子?”
表姐夫醉步在後,嬉笑依然:“不認你做娘子,我怎麼能正大光明的住進這座院子,又怎麼能保住肖每言不被你毒死?”
一句回言,激起玉珠星眸倒立。
他竟然知道?
他是妖是仙?
“你是什麼人?”
月光下,玉清拈起蘭指,毒氣招搖。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他不為所懼,輕輕一笑:“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什麼人。”
羽扇輕搖,他拿捏出滿目的逍遙:“正南妖界,毒物萬種,有蛇蟲鼠蟻四姐妹連心合碧,才平息妖界紛亂。”
簡單一句,說清正南,表姐夫對玉清一笑:“今有正南妖祖之首洛玉清陪我飲酒,小可不甚榮幸!”
“狂徒,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與我論夫妻,不怕死嗎?”
蘭指變招,毒霧糾纏在玉清的指間,像一條蜿蜒的小蛇。
“正南妖界能安穩這麼多年,全憑四姐妹的合碧之功。”看著玉清舞毒,表姐夫搖頭輕嘆:“可是,如果四姐妹少了一個,合碧之功則大減,何況,你現在少了三個。”
姐妹合碧,法術齊天,若論單打獨鬥,以四姐妹各自的功力,無論如何也拿不下正南妖界。
見這人有恃無恐,洛玉清也不敢輕易出招,只將毒氣範圍散得更廣闊,冷目逼問:“你要怎樣?”
“肖每言不能死。”
簡簡單單一句要求,玉清卻不能答應。
見她怒目不語,表姐夫道破她的為難:“正南四姐妹,各奔東西這件事,已經破了相,你正南妖界兇險暗湧,也許會有妖族叛亂,所以你才要招回其他三位妹妹,以平息正南之亂。”
說到這裡,表姐夫又是一聲長嘆:“你和玉珠的約定,根本就是騙局,肖每言死定了,也只有他死,你才能領回玉珠。”
一語說破騙局,表姐夫再笑洛玉清:“親手毒死自己的妹夫,你好狠的心。”
若不是事情走到盡頭,誰又捨得拆散一段好姻緣?
他淡定自若,說出全盤。
玉清心思暗動,此人不除,我大計難成,拼死也要一戰,為我正南妖界!
還未待毒氣出手,又聽他蕭索的一嘆:“肖每言不死,玉珠就不能回正南,正南妖界難免生靈塗炭,這果然是個兩難的局面。”
替玉清嘆過為難處,他笑得明朗:“洛玉清,這個殘局,我能替你解開。”
狂言!
難道他有平定一方妖界的大能?連蕩魔仙都忘妖興嘆。
“怎麼解局?”玉清雖然不信,但也依稀把他當做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苦苦逼問。
“我和肖每言做一個約定,再和洛玉珠做一個約定。”
清晨,山裡的空氣像泉水一樣甘甜。
玉珠與每言早早的起了床,生火造飯,燒水煮茶,一定要招待好表姐與表姐夫。
飯桌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