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玩!”
斧頭上的女人袖擺清風,御退了飄落的女子,揚眉一笑:“只有一斧之地,沒你的位置了。”
“你不給我玩,我就殺了他!”女子落地,故意拿出嗔怒的腔調,指向開山斧將。
“要殺就殺,你隨便,剛好我有點手懶。”
刀師姐的靈音剛落,落地女子指做半花,輕輕一彈。
一束流星貫入大將的頭顱。
連一聲慘叫都沒有,大將堪堪墜馬身亡。
鞦韆蕩不成了,刀師姐意興闌珊:“風師妹,你既然這麼勤快,順手幫我把將旗砍了。”
將旗?
“糟了!”風師妹輕撫額頭,蹙眉懊惱:“我那邊的將旗也忘砍了。”
再望向刀師姐時,她人已無蹤。
風師妹輕輕擺袖,再打出兩束流星,分別折斷了左右將旗,嬌嘆一聲:“刀師姐也太無趣了,自己玩得那麼開心,把所有的活兒都留給我一個人做了,今天戰場上死了這麼多人,難免不生出幾個鬼妖,看到時候我幫不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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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腳下放生
六支將旗倒塌,蠻軍兵卒畏縮。
令旗官一遍一遍的傳來敗績,不由得蠻軍主帥又痛又怒。
痛得是他一戰折損了六員大將,其中還有皇后的外孫女兒風玉兒。
怒得是他居然受人欺騙,眼見著就要軍心潰散,一敗塗地。
大怒之下,主帥抽紅馬臀,奔向陣魂鐵蓮臺。
鐵蓮臺上,老者依然盤膝端坐,眉目不睜,安定的似乎此仗已勝。
“你還有何話說?”
主帥抽出隨身配刀,指向老者。
聽到主帥喝問,老者半睜眉目,嗓音沉沉:“漢軍已敗。”
“已敗?”鋼刀隔空一劈,主帥厲聲相問:“陣手、陣足、陣眼,都已被破,我一仗失去六員愛將,你還敢說漢軍已敗?”
老者笑了,嘶啞得像敲破的銅鑼。
緩緩起身,雙目瞪圓,放出兩道寒光:“與華夏江山相比,六個戰將算得了什麼?”
連吃敗仗,他還敢口出狂言,惹得主帥舉刀要劈。
“我若不放漢軍進來,怎能將他們趕盡殺絕?”
面對元帥的盛怒,老者絲毫不懼,大聲質問。
“你以為漢軍佔了陣手、陣足與陣眼,就已經勝了嗎?”老者嘶聲狂笑:“我若不想勝,沒人讓我贏,我若不想敗,沒人能贏我!”
難道他言下之意,是故意詐敗?
“漢軍豈懂我五百陣法的陣心與陣魂?”
問下最後一個問題,老者雙手合十,舉目望天,口中唸唸有詞。
似唱似歌,似咒似怨,無人能懂。
唸了幾十句,突然對天大吼:“破!”
一聲破字過去,半空雷雲翻騰。
幾陣電閃,下起了暴雨。
暴雨七彩,宛若急虹。
天降炫彩雨,誰人見過此等異相?
暴雨沖刷,澆透了兵卒的衣衫。
冬雨本應冰冷,七彩雨卻是暖的。
將士們暗驚時,突然紛紛頭暈目眩。
眼前不可視物,腳下綿軟無根,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就連戰馬也腿軟,幾聲嘶鳴後,斜斜躺下,將大將壓在馬腹下。
唯有一個方圓未經七彩雨洗刷,是老者的鐵蓮臺。
此時間,黑水遍流,惡臭熏天。
見計已成事,老者揮袖驅散黑雲,停了七彩雨。
老者低眉笑問蠻軍主帥:“元帥,你現在過去,一刀一個,愛殺多少就殺多少,漢軍的人頭,已是你的囊中之物。”
蠻軍主帥屏住呼吸,遙望陣中。
蠻軍人事不醒,漢軍不醒人事。
難道他的七彩雨不認人,我軍與漢軍一起喪命了?
心底一聲悲涼,蠻軍主帥握緊了鋼刀。
也罷,若能攻破長城,豪取華夏,損了這些人馬總也值得!
橫下心來,咬緊牙關,蠻軍主帥揚鞭打馬,衝向丟失的陣地。
剛衝出了幾十步,忽然聽見頭頂群鷹嘯天。
舉目觀瞧,心裡大驚!
數不清的羊鷹突然現世。
羊鷹,是隻有在戈壁大漠與雪山之交的天空才能見到。
鷹是天空霸主,羊鷹是鷹中之最。
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