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個陣角。
鹿躍將軍真如神鹿飛騰,手中一柄三刃鋼叉,四下翻飛,挑翻敵軍無數。
或殺,或趕,牢牢守住四位將軍的勝績。
聽到敵陣中鬼哭狼嚎,可以想像該是一副如何悲慘的景象。
截止此刻,我軍全勝。
也許,前軍將士早已聽不到顏嵋孝的鼓聲了,他依然忍痛擊鼓,不肯停下鼓槌。
“白先生!”他陡然高聲。
人在迷離的時候,會強作精神,提高說話的聲音,並不由他所控。
“右手刀,左手盾,前腳風,後腳雨,我們都勝了。”殘血凝固,冷汗溼透:“誰來擊敗左眼電,右眼雷呢?”
“總兵大人好忘性,我不是提到過我的兩個朋友嗎?”白先生輕鬆自若,定神有笑:“雙刀破長斧,暗器打流星,她們此時已經在陣中了。”
“白先生的朋友何時入的陣?”顏嵋孝大惑不解,他並未見到除了自己部將以外的朋友入陣。
“剛才隨鹿躍將軍一起入的陣。”白先生解開疑問,笑得搖頭晃腦:“總兵大人,你確定你認識軍中的每個小卒子嗎?”
原來是這樣,白先生的朋友是以小卒的身份混在鹿躍軍中,已經入陣殺敵了。
“但願老天保佑,白先生的朋友可以斬下敵將。”
“不,不,不。”白先生搖了搖頭,仍然嬉笑:“她們不歸老天管,斬下敵將,對她們來說,只是動動手指的事。”
從令旗兵那裡得知,四角被佔,流星將大怒,破口將所有失陣的大將罵了個遍。
“一群飯桶,只會吹牛!”流星錘狠狠的砸在地上,啐了一口:“要是有我在,誰能搶走陣?”
“你有什麼能耐?”
罵聲剛落,憑空飄下一聲嬉笑,竟然是個小女子的靈音。
“何人接話,不要命了嗎!”掄圓流星錘,大將四下觀望,尋找應聲之人。
“在你身後。”靈音又飄,呵呵一笑:“真是笨得個靈巧!”
回頭看,見到一個天仙美貌。
淡淡綠裙,婷婷玉立。
亂軍之中,這是哪來的王公家的小姐?
“你是什麼人?”流星將倒擰濃眉,一聲喝問。
“說你笨,你真是笨。”女子蹙纖眉,唇角淡淡聲:“還能是什麼人?當然是你的敵人。”
敵人?
女子兩句話,逗笑了流星將。
“小女娃,這是戰場,不是遊戲,快回家找你媽媽要奶吃吧。”他墜下手中流星錘,狂笑不已。
笑聲正興,嘎然而止。
流星將感覺脖子漏了氣。
雙手突然鬆軟,連流星錘也把持不住。
反手去捂自己的頸項,感覺咽喉已被人割破,血湧不止。
看著流星將死魚一樣的眼睛,女子揚眉一笑:“下輩子學聰明點,笑得時候千萬別仰脖子,咽喉全露出來了。”
斬了流星將,女子似乎覺得無聊,轉身望向右方:“這邊太沒意思了,我去看看刀師姐的熱鬧。”
她踏風離開時,流星將栽倒在馬下,死的時候依然閉不上眼。
開山斧哇哇怪叫,他使出渾身解數,將一柄長斧耍得翻江倒海,卻怎麼也甩不到斧頭上的佳人。
大將的斧頭上立著一個佳人?
這聽起來已經十足詭異了。
更詭異的是,佳人不是立在斧頭上的,而是坐在斧頭上的。
她簡直把斧頭當做了鞦韆。
蕩得悠閒,笑得自在,似乎從來沒玩過這麼好玩的遊戲。
四周有弓箭手打出冷箭,她看也不看,只是素袖輕揮。
箭從哪裡來的,就飛回哪裡去。
誰打出的冷箭,誰就小命歸天。
她腰裡斜斜掛著兩把彎月小刀。
刀小的像小孩子的玩具。
大將手裡的斧頭絕對不是玩具,也被她玩的悠悠哉哉。
無論他將斧頭怎樣翻轉,她總是能正坐上方,身法快得形同鬼魅。
也不是知是從哪冒出來的美人,一句話也不說,身形一晃,就粘在了斧頭上。
開山斧將殺人無數,又怎會憐惜一個女子?
本想將她甩下斧頭,再一斧劈死在馬蹄前,卻無論如何也甩不下她了。
開山將氣得七竅生煙,女子隱隱作笑。
遊戲時分,突然空中飄落一個女音:“刀師姐,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