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他仍會讓朱寧兒離開他!

夏鷹難以置信的瞪著好友,卻見他含笑以對,“你以為我刻意找寧兒說話,是在傳達什麼訊息?”

原來,那他還可以要這個朋友。

第二天傍晚,當夏鷹前往懷恩的府上用膳時,朱寧兒也已利用懷恩給她的特殊迷香,讓伺候她入浴的杜嬤嬤跟小豆豆全昏過去了。

接著她再偽裝成丫鬟,拿了已備妥的包袱,看了看這困了她兩個多月的寢宮,心裡頭竟莫名的湧起了一股依戀,她立即敲了自己的頭一記,在想什麼?

轉身出去,照著懷恩替她安排的路線走,還真的在宮中暢行無阻的一路走到後門,後門的鎖也已被開啟,她趕緊開門出去,看到一名陌生男子已駕車候著,她隨即坐上去。

馬車噠噠的漸行漸遠,她將簾布開啟一小縫,看著在滿天霞光下更顯得金碧輝煌的皇宮,不知怎麼的,一股空虛感竟在心中漸漸擴大……

嘆息一聲,她放下窗簾,往後一靠。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了,隱隱約約可以聽到水流聲,接著,轎簾被拉開,她下了馬車,抬頭看著漸漸轉為橘紅色的天空失神。朱寧兒,你在搞什麼?自由就在眼前了,怎麼還婆婆媽媽、拖泥帶水,長吁短嘆的?

馬車離去了,她看著已在河邊候著的小船,告訴自己別再亂想。

“我坐好了。”上了船,她提醒這個被帽緣遮了大半張臉的船伕。

但那人卻不動也不吭聲。

“喂!”她乾脆起身,直接拉高他的帽子,“我說我──”天啊!她猛地倒抽了口涼氣,嚇得頻往後退,一個不小心,噗通一聲,整個人跌落河裡,但隨即被像拎小雞似的給拎上船。

誤上賊船了!她是記錯地方了嗎?

不可能,是馬伕載她來的啊,那撐竿的人怎麼換成他?!

突然,她又聽到馬蹄聲,一抬頭,就見剛剛那輛馬車居然去而復返了。

“上車。”

夏鷹冷聲下令,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抱著溼淋淋的身子,認命的上了馬車,他也隨即坐上來,馬車又動了。

天色已暗,他們在荒郊野外,雖在馬車裡,但夜涼如水,朱寧兒又渾身溼透,只能雙手環抱著頻頻顫抖的身子,吭也不敢吭半聲。

空氣是凝結的,就在她以為自己會凍昏過去時,夏鷹竟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她詫異的抬頭看他,但那張英俊的臉上仍面無表情,就連那雙黑眸也不見火氣,反而潛沉的不見任何波動。

實在是太冷了,她忍不住緊緊的依偎著他,汲取他的溫暖,而他,也將她抱得更緊。

剎那間,她突然懂了,自己眷戀的、依戀的就是這個懷抱啊!

可是──她眼神倏地又一黯,這個懷抱絕非她個人專屬的啊。

深吸口氣,雖然仍緊靠著那溫熱的胸膛,朱寧兒卻告訴自己,再一下,再一下下就好,她就要將這剛萌的情芽給連根拔掉,因為她不要,絕對不要成為後宮裡那些等啊、盼啊,痴痴等著他臨幸的女人之一。

夏鷹帶朱寧兒一回宮,就指示小豆豆帶她到他專屬的湯屋去沐浴,小豆豆什麼也不敢問,因為他面無表情,而朱寧兒又全身溼答答的,所以,靜靜的替主子洗了發、淨了身,在見她吐了一口長氣,放鬆的躺在浴池後──“出去!”

夏鷹走了進來。

“是!”小豆豆連忙行禮,急急的走出去。

朱寧兒整個人僵在水池裡,現在她一絲不掛,他想幹麼?不會是想那個吧?!

她繃緊了神經,感覺到他正輕觸著她長長的髮絲。

慘了!難道是想剪了她的頭髮,讓她當尼姑好報復她逃跑?還是要讓她沒臉出去?

她不要,那在馬車上讓她冷死就好了,她可不要成了光頭!

咦?全不是!他──他竟然在幫她擦拭頭髮!

夏鷹靜靜的以毛巾擦拭她烏亮的青絲,明白真愛有時是殘酷的,它能傷人於無形,完全不需刀劍。

在小豆豆伺候她沐浴時,父王在外面跟他說了一段“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的論點,所以,他進來是為了折花的,以王者之姿來強要了她,但那一幕──她冷得顫抖,緊緊依偎在他懷中的一幕,卻在腦海中一直盤旋下去。

所以,他改變主意,想知道她對他是否真的無動於衷。

而這拭發動作已給了他答案,她繃緊的身體、直立的寒毛、甚至冒出來打招呼的雞皮疙瘩,在在都說明了她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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