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還有杜嬤嬤隨侍,既然要走,當然要請這一行的佼佼者出馬,成功的機會才大,“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離開。”
這倒是真的。“那好吧,後續的事你再通知我。”
待夏鷹跟懷恩馳騁一大圈回來後,發現兩個女人就這麼聊得非常愉快,竟然連一點菸硝味兒也沒有。
夏鷹不禁覺得古怪,蹙眉看著她們。
朱寧兒笑盈盈的跟靜娜手牽手,“我們已盡釋前嫌了,因為我跟她說,我一點也不介意她成為你的寵妾之一,反正後宮已那麼多人,多她一個也不會擠到哪兒去。”
“是啊,她說我們可以當一對好姐妹呢!”靜娜也笑得好開心。
原來如此,懷恩開玩笑的拍拍好友的肩膀,“恭喜你啊。”
但夏鷹卻很不高興,甚至沒有掩飾自己臉上的不快。
朱寧兒當然看出來了,可是她只能這麼說啊,不然,瞧靜娜眉開眼笑的,怎麼解釋她一臉的好心情?!
所以回宮後,一肚子悶氣的夏鷹自然一直悶不吭聲,這一晚,也不願再當她的天然暖爐。
一股莫名的惆悵倏地纏繞朱寧兒心房,她一整晚都闔不了眼,看著空了一半的床,不自覺的想著不知他今晚是不是沉醉在另一個軟玉溫香?!
一連幾天,夏鷹都變得很沉默,他不睡寢宮,反而睡到御書房去,儘管如此,不忘叮囑小豆豆要多備幾個暖爐在寢宮,免得朱寧兒睡得發冷。
這貼心的行為朱寧兒知道也記在腦海,但想跟他說說話,卻總沒機會,一個“忙”字,讓她連見他一面都難,當然,他沐浴的時間也變了,更不再需要她的伺候。
後宮姐妹皆認為她沒有失寵,要不,應該已搬去跟她們同住,只是夏鷹又沒回房睡,這又說不通了。
魯智將兒子的失意全看在眼裡,但他要他別多管閒事,所以也只好閉嘴。
不過,兒子心情差,敏銳度顯然也差了,竟然一直沒有察覺到一件怪事,基於自己這個父親一直做得很失敗,所以一有機會補償,他當然得好好把握。
“最近靜娜常入宮來找寧兒。”
“有問題?”夏鷹翻看著奏摺,但上面寫什麼,他是視而未見。
所謂期望愈高,失望愈大,在期望朱寧兒會回覆他的深情,會讓他的相思得償時,她竟談笑自若的要他接受靜娜?!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嫉妒,愛得愈深,就愈在乎對方,愈想獨佔對方,而她的不介意,在他心上劃上了一道很深的傷口,他從未這麼挫敗。
之所以不願見,不願面對她,是擔心自己會怒急攻心的吼了她,罵了她,甚至傷害她……
思緒百轉間,手上的毛筆被父王拿走,置放在硯臺上。
“你不覺得有問題?以靜娜來說好了,她善妒,怎麼可能給寧兒好臉色看?”
魯智提出問題,但夏鷹還是像個悶葫蘆,氣得他又道:“好,不說她們,就連懷恩也來找了寧兒好幾次,雖然兩人的交談極短,但我看得出來,她的雙眸是熠熠發光!”
聽完這話,夏鷹總算有反應了,他濃眉一糾。怎麼不曾聽懷恩提過?!
“我想那對錶兄妹一定有問題,剛剛懷恩才又去找寧兒,我去把他找來,你好好問問他吧。”
魯智搖搖頭,這兒子就這點不像他,喜歡女人就吃了她,哪來那麼多問題!
夏鷹沒說話,不一會兒,懷恩就被找了來,一見到他,竟還一臉埋怨的說:“真是的,比我想像的還要慢,我以為就要來不及了。”
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夏鷹詫異的問:“你要我找你?”
“當然,因為我被迫接了一筆不太想接的生意,但又不想違背原則,壞了招牌。”他邊說邊走到他對面的椅子坐下,“但若是你主動問起,就另當別論了。”
夏鷹思索一下,想起父親的話,臉色一沉,“你只有做一種生意,難道寧兒找上了你?”
他搖頭,“也不算,正確說法是她委託靜娜,而靜娜找上了我。”
“所以那些什麼靜娜入後宮也不差她一人等話,完全是說給我一人聽的了?”
他點頭。
夏鷹抿緊了薄唇,“你安排她走的時間?”
“明天傍晚。”就是他邀他到府上用餐的時間,也算調虎離山。
夏鷹深吸口氣,定視著他,“如果我沒來得及主動問你……”
“你知道我的個性,接了生意後,就拿錢辦事,沒有例外。”
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