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看起來總覺得眼熟。回憶入遙國以來所見寥寥無幾人士,白綺歌險些驚撥出聲,蒼白麵色上染了幾許期待。
“七弟勝仗凱旋,可是看不起我們這幾位沒出息的兄弟了?平日你都最早到的,今天卻成了最末一個。”爽朗笑聲自竹簾後傳出,半是玩笑的話語妒意難掩。
易宸璟只是一笑置之,不動聲色掀簾而入。
水榭內宴席豐盛,七八個錦衣雍容的年輕男子各佔一桌兩側排坐,當中一人正是白日裡救下白綺歌的五皇子易宸暄。
見到白綺歌一臉病容出現於此,易宸暄亦是萬分驚訝,看向易宸璟時眼中多了幾分疑惑:“說好今夜兄弟共飲一醉方休,怎麼七弟還帶著家眷前來?”
“家眷?”稍年輕的男子笑著接道,“五哥可是在嘲笑七哥?這麼醜的女人怎能為我大遙皇子枕邊之人,便是那通房內侍也要比她姿容好上千倍萬倍。所料不錯應該是來唱曲兒或者跳舞助興的吧?”
聽眾人之間均兄弟相稱,想來這些人應該都是遙皇子嗣、遙國皇子,白綺歌能猜出他們身份,可他們卻猜不出眼前其貌不揚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這倒怪不得皇子們孤陋寡聞,白綺歌是以昭國祈安公主身份入遙國的,除了已經見過面的五皇子外,其他皇子尚未見過遠嫁萬里來此屈辱聯姻的昭國棋子,自然不知道她是誰。要怪也只能怪帶著疤痕的容貌太過平凡,看慣美人佳麗三千宮寵的皇子們怎會想到祈安公主竟是個殘顏女子?
易宸璟在上座偏左的位置坐下,白綺歌則被留在水榭中央茫然無措,一邊聽著眾皇子毫不顧忌的評議嘲諷,一邊惴惴猜測易宸璟又玩什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