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有自己的孩子,要他怎麼去對阮清說呢,難道說“清兒,你等我十年好嗎。”自己說不出口,那時自己已是快到不惑之年的老男人了,可阮清還是二十多歲正值風華正茂,自己已經比她大好多了,十年,到時候她還能象現在這麼愛自己麼?楚思暮心裡不安起來,這種不安從接了旨意,就開始漸漸在心裡生了根,發了芽。
第 73 章
看見去了許久才回的阮清,雲深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阮清看到他冷漠的臉上,眼裡那一閃而過的擔憂,眼睛不禁一亮,只要他還在擔心自己,那麼自己還是有希望的不是麼?
童掌櫃安排她們住在寶珠香鋪旁的一處客棧裡,那裡據說也是她的產業,阮清看著她胖胖的身形消失在樓梯上,心裡暗暗猜測這個胖老闆的真正身份,她不是如月國人,可為什麼要幫他們呢?難道說,她是如月國安插在天錘的耳目麼,或者,換句話說她難道是楚思暮安插在天錘的底線麼?
“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半晌,雲深悶悶的問道,她的身上有種淡淡的香味,不是她固有的那種味道,也不是他身上的,雖然對自己說了一百遍不介意,可為什麼心裡就象壓了一塊石頭,重的快讓自己窒息。
“見了個朋友。”阮清小心的說,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和他說自己見的是楚思暮,說了怕他多心,不說,自己又覺得欺騙了他。
雲深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心裡如剛針扎過那麼難受,她為什麼要騙自己,那香味,自己不是麼聞過,剛剛問她的時候,他已經想起來那是誰固有的味道了,不就是他麼。
阮清卻沒注意雲深的變化,她站在窗子前,看著樓下大街上,車流不息,人來人往的熱鬧景緻,想到再過幾日終於可以離開天錘國了,心裡不禁有些激動。
雲深一吭不吭的歪躺在旁邊的床上,眼淚流了一臉,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她全部的愛,為什麼還為此哭呢?她對自己還不夠好麼,一路從如月追到天錘,幾經生死,自己為什麼還要貪心不足?別哭,不是說對她再也沒有奢望的麼,不是說準備出家的麼,為什麼聽了她騙自己的話,還會這麼傷心呢?雲深閉上眼,心裡一陣漫過一陣的痛楚,原來,她在自己心裡已經重到如此地步,沒有第三者的時候,自己可以對她無動於衷,可是一有人來分享她對自己的愛時,自己就做不到心靜如水了。
“雲兒,你不舒服麼?”阮清看他半天也不出聲,心裡有些擔心,雲深的性子經此折磨,連她也越來越摸不透了,所以,總是小心的寵著他,此刻見他躺在那裡,半天沒有反應,以為他那裡又舒服起來,連忙來到他的跟前,坐在旁邊,用手去摸他的額頭,一低頭,卻看見他滿臉的眼淚,頓時慌了手腳。
“雲兒,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你別嚇我。”緊緊將他摟進懷裡,阮清三魂嚇掉了兩魂,用手帕去擦掉他臉上的淚,卻越擦越多。
“雲兒,雲兒,你怎麼了。”阮清將頭抵住他的額頭,看著他緊閉的眼睛。
雲深身體劇烈顫抖起來,他任阮清摟著自己,覺得自己全身熱的快要燒起來了,可不可以,還可不可以,他心裡吶喊著,還可不可以和她相愛呢,阮清被他驀的睜開的眼睛嚇了一跳,可一看見那裡面燃燒的炙熱的火焰,阮清的心立刻砰砰跳了起來。“雲兒。”話未出口,就被一個柔軟的唇吻住了,良久,甜蜜的擁吻緩緩分開,雲深不敢抬頭看阮清的臉“我沒讓別人吻過我的唇。”他怯怯的說,阮清心裡一痛,緊緊抱住他,她明白他有多害怕,他其實是膽怯的,那樣不堪的經歷,他鎖緊了心房,不敢讓任何人再進去了,既放不下對她的愛,又覺得罪惡,所以才會那麼折磨吧。
吻了又吻,他抖抖瑟瑟的抱著阮清,眼裡全是掙扎和痛苦,彷彿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樣,他用纖細的手指輕輕解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勻稱的鎖骨,一點點脫落,露出瘦的清晰可見的肋骨,身上到處都是褪不去的傷痕,他閉上眼睛,身體抖的象風中的落葉,不確定她真的還會喜歡自己這樣的身體麼。
阮清心痛的快要死去,她小心翼翼的吻著,生怕弄疼了他似的,“雲兒。”嗚咽著邊吻邊喊他的名字,直到吻他小腹那道深深的刀痕時,阮清停了下來,細細看著,那是生小云所留下的疤痕吧?當時一定痛死了吧,因為那印記那麼深,肯定受了很多的罪,當阮清停下看雲深那道疤痕候,雲深的身體猛的一僵,自從小云死後,他就再也沒提那個孩子,他把那個孩子埋進了自己的心裡,直到今天,讓阮清看見了自己的那道疤痕,雲深捂著嘴不讓痛苦的嗚咽聲發出來,那個孩子,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