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這一點可不足以讓我仁慈!景逸,從重逢那天開始,你就沒有直視過我的臉,是因為看到白帆、還是讓你聯想到以前的往事?我和他那麼像,你一定已經猜到……”
我憤怒地瞪視他。
“果然已經猜到,我本來還很不甘心呢。”白澤昊以左手撐起頭,俯視我,“記得第一次見,我發著低燒,你熱情洋溢地撲過來,我頓時明白白帆遲遲不能下手的原因。”
“混蛋!”我脫口罵道。
——「這是我們的第一次。」
——「……」
——「我把每一次,都當做第一次來珍惜。」
印象深刻的最後一次對話是這樣的。曖昧的寓意不明的情話,原以為是平常。在知道白帆有一個孿生弟弟時,我猛然想到當時的不尋常,只是心存僥倖,期望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僥倖破滅得太快,我不想再說話,我也不願再去想那些破事。
媽蛋讓我趕緊睡著,然後一覺醒來發現全部都是夢吧!
白澤昊這個混蛋卻不肯成全我:“很多人第一眼就發現了我跟白帆的不同。我以為,很難瞞過你,沒想到,你竟然沒有一丁點兒懷疑,完完全全把我當成了白帆。後來,我想通了,你是艦隊的指揮,精通戰術,卻未必洞察人心。”
“……說夠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星際上校【十三】
“……說夠嗎?”
“我原想把一切遺忘,為什麼七年後,你又來到我身邊?”白澤昊伸手在我的臉頰蹭了一下,“為什麼會隱瞞軍階跑到ZH919?哈,我記得你一連跳了好幾階,上校這一階是被跳過去的!”
我沉默著,假裝已睡著。
白澤昊的聲音越來越溫和,貼在我耳側述說著,手指也極其溫柔地在我的腰際遊走,而後,他在我的額頭親吻了一下,移到唇上:“這幾天你害怕了嗎?累了嗎?我以為你會激烈地反抗,準備了鐵鞭、鐵鉗、還有肌肉鬆弛藥劑,為什麼你卻像一隻狐狸一樣安靜,任我抱著,為所欲為?真不像所向披靡的帥將啊……啊!”
一聲慘叫,劃破夜空。
空空的前方真讓人心曠神怡啊,看著捂著胯。部疼得倒在地上的傢伙,我咬牙切齒:“混蛋!你口口聲聲說兄弟情,還有臉做出這種事!白帆沒有把你千刀萬剮嗎!你以為他死了就可以為所欲為嗎?無恥!!”
白澤昊痛苦地搖搖晃晃,想站起來。
我想踹幾腳,被銬住了踹不過去:“我看在白帆的份上放過了你,仁至義盡!你要還不甘心,就放膽跟我在星際拼一次啊!就算駕駛最普通的戰艦我也能把你秒成渣!最看不起就是你這一種人,只會在背後用下三濫的手段!還說什麼白帆!白帆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
“他死了!你卻沒有一點後悔!”
“要後悔當什麼戰士!不止他死了,很多人都死了,每天還有人在源源不斷地死去!要怎麼樣?每天去一個葬禮嗎?每天以淚洗面嗎?把自己埋起來當一個蘑菇嗎?如果懦弱,為什麼要當戰士呢!為什麼不去慈善機構工作呢?!”
“景逸,你是冷血嗎?”
“我生而為戰!我寫的第一行字,是遺書!如果不冷血,我能活到現在嗎?白澤昊,如果想殺一個人,就不要眨眼,不要囉嗦,不要解釋,也不要去聽解釋!””我忽然一陣悲涼,在眾多孤兒中被挑選了出來,戰警、星際戰士……看似自由的選擇,其實是沒有選擇。
“像你一樣冷血嗎?”
“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否則,不會說這麼可笑的話。我的冷血是必要的素養;我並非不仁慈,我的仁慈,就是讓對手以最少的痛苦死去——白澤昊,你已經殺不了我了。”
“我可以折磨你!”
“呵,在你跟我的較量中,你早就輸了。”
“我可以上了你!”白澤昊終於站起來,手撐在床沿,陰測測地說著。
我笑了:“這就是折磨?你以為我是被上就崩潰的人嗎?你所謂的折磨打擊報復,說穿了,就是給你的「慾望」套上一個理由,讓你安心地卑鄙下流!否則,你對我下手,就是對不起白帆!你口口聲聲,兄弟情深,可你卻要做他始終不讓你做的事!”
“胡說!”
我冷笑:“當年,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白帆沒有扇得你鼻青臉腫嗎?沒有叫你一輩子滾遠嗎?如果恨到必須殺死我,就痛痛快快復仇,連扣動扳機的勇氣都沒有嗎?”
“不要逼我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