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李憲出頭,統領藩邸伎樂,以宮中的太常樂為競爭對手,兩相較量。

有一次,兩下里各出一個戴竿伎,在皇上面前比賽誰的更高更刺激。太常樂的藝人們為自己的戴竿伎奏樂鼓譟,張牙舞爪,惹得玄宗很不高興,暗中命令幾十個內衛帶著鐵馬鞭、骨,混到人群裡去,悄悄站在那些太常樂的藝人身後。

等藝人們再一次胡喊亂叫時,內衛們立刻抽出傢伙來,對著他們就是一通猛打。太常樂一方的陣腳頓時大亂,連他們的長竿也攔腰折斷,玄宗看得“哈哈”大笑。

在此之後,玄宗將俳優雜伎從太常樂中剝離,另設左右教坊掌管。

《獨異志》中也記有一個戴竿的女人,也叫王大娘,不過這位王大娘卻是唐德宗時代的,和玄宗朝的那個王大娘差了幾十年,可能不是同一個人。

這位王大娘的絕活是能“首戴十八人而行”,力量與技巧十分了得,在高竿上面托起十八個人和托起一座木山,不知哪一個更費力氣。

走索衝狹呈百戲(4)

還有一個戴竿的故事發生在蜀中。那時候,章仇兼瓊任劍南節度使,當地的佛寺裡經常有大會,在大會的那一天,寺院中都會有百戲表演。

有一次優伎們正在表演戴竿,一個十歲的男童在竿頂表演時,突然飛來一隻罕見的大鳥,抓住竿頂的小兒疾飛而去,轉眼間便無影無蹤,寺中的觀眾嚇得四散奔逃。

過了好幾天,人們才在一座高塔的頂上找到小兒,小兒已經嚇得有些呆傻,只說是一個夜叉模樣的怪物把他掠到這裡,每天給他食吃,卻是來去匆匆。

舞輪伎——即手中拋接車輪、石臼、大缸等沉重的大物。

藏挾伎——屬於幻術。讓某物在轉瞬之間消失或者重現,觀者卻無從知道機巧何在,類似於現代的魔術。

水嬉——見於《因話錄》中,是一種水上表演的雜技。洪州有個名叫曹讚的人最擅此戲。表演時,他先爬到百尺高的船桅杆上,脫掉衣服縱身躍下,正好落到水面上,盤腿坐在那裡,像坐在茵席之上。

曹贊還有一個節目更驚險刺激:他讓人把他裝入一隻大囊中,從外面把囊口繫緊,投入江水之中,他會在沉沒之前從囊中脫身,其手段不可思議。

還有一些大型的表演,要由多人一起完成,也包括在百戲之中。

唐玄宗在洛陽大酺時,各地官員為取悅皇上,絞盡腦汁想出一些新奇的玩意兒,呈現給皇上和妃嬪們觀賞。

為了在皇上面前出風頭,漸漸就有了一些極端的做法。有一位河內令設計了一輛很大的牛車,用木頭做成巨獸的形狀,然後通體全部用獸皮蒙裹起來,連拉車的牛們也一起罩在裡面。巨獸的身上則馱著幾百個樂工,衣衫華麗,一齊奏樂歌唱。

皇上等人看見那麼大的一個猛獸伴著震天的樂聲緩緩走過來,一時間想不明白機關何在,果然大喜若狂。

這大概是今天彩車、花車巡遊的最早樣本,然而製做那樣一個大傢伙,其花費也實在是驚人。此時的奢靡之風已經很接近於一百多年前的隋煬帝時代了。

比較正規的表演場合中,百戲的壓軸戲通常是角力戲,也即角抵。那時候所有的表演者悉數退場,塵埃落定,左右兩邊的軍士們一起擂動大鼓。

鼓聲震天動地,一眾袒身的壯士走出來,兩兩相對開始比賽摔跤角力,到這時,整個百戲的表演也就到了尾聲。

3

關於唐朝的百戲,有許多故事留下來。

唐玄宗大酺,駕臨勤政樓觀看百戲。這種開眼界的機會十分難得,城中士民百姓蜂擁而來,擠得水洩不通。護駕的金吾衛士們揮舞大棒驅趕眾人,卻是無濟於事。

玄宗看了很不高興:“這些廢物!我到這裡看百戲,要與民同樂。結果下面一片嘈雜混亂,真是沒有用!”說著回頭去問高力士有沒有好辦法。

高力士便向玄宗建議,請河南丞嚴安之來處置,他必然會有好辦法。

嚴安之是唐代有名的酷吏,性情慘毒,折磨犯人的手段極其陰狠。據說,他會先將犯人痛打一陣板子,停歇一段時間,等犯人的身上腫脹起來,再在傷處重重地打下,杖落處面板迸裂,熱血飛濺,令人痛不欲生。

這位嚴安之來到勤政樓下,也不言語,沿著樓下的廣場一路走過去,用手裡的一根棍子在地面上畫出一道線,然後冷冷地告訴眾人說:“越過這道線的人,立刻處死。”

眾人嚇得紛紛後退,五天的酺宴,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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