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而過。
馬剛急忙拔刀而出,幾個縱躍奔出房門外,卻只見得房外一片靜寂,連半個人影都沒用,只有隨著夜風微微晃動的樹影。
馬剛又四處搜尋了一番,正要叫人,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急忙提刀奔回房內。
案几之上,那隻羽箭仍在,藉著微亮的月色,馬剛赫然見得那箭身上穿著一個白色的布團。
馬剛點亮燈火,將那塊布團小心翼翼的取下,將白布展開,卻見上面赫然寫著四行小篆。
“燕王註定三更破,誰敢守城到五更。縱使鶉觚如鐵石,猶有龐公引雷崩。”
馬剛反覆將白布上的字型讀了幾遍,確認無誤之後,雖然他不知此箭是何人所射,但是卻隱隱感覺到此人冒險入府前來示警,且並無半點惡意,肯定是友非敵,不禁又驚又喜。驚的是此時已是將近兩更,離破城只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了,龐德既然要通敵,自己和馬休的安全將得不到保障。喜的是,自己的冤屈終於要洗白了。
他躊躇了一會,當機立斷,立即奔往馬休的住處,將尚在睡夢之中的馬休叫醒。
馬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被馬剛叫醒自然很不高興,再加之馬剛懷疑龐德也叛變的事根本就沒影,此刻被擾了睡眠,雖然礙於平時經常一起大保健的情面沒有發作,臉色卻極其難看。
但是當馬剛將那封飛箭傳書遞給他看時,馬休不覺臉色也微微一變。離三更時分不過一個多時辰,這種事情假的還好,若是真的恐怕自己就將落入公孫賊軍的手中,性命難保,容不得他不重視。
馬休遲疑了片刻,當即將盔甲穿戴整齊,提起長槍,對馬剛道:“走,隨我到城內去看看。”
兩人不再遲疑,帶著十數名侍衛,縱馬往西門奔去,緊接著又借巡夜查崗之名,在四面城樓上巡視了一番。
結果卻令兩人大失所望,四面城樓上的守軍,正嚴陣以待,紀律嚴明,連個瞌睡的都沒有,城頭和城內都找不到絲毫即將投敵的蛛絲馬跡。而更令兩人沮喪的是,城外根本就沒出現公孫軍的蹤跡。
就在馬剛又一次滿臉沮喪時,卻突然腦海裡靈光一閃,問道:“二兄,既然敵軍尚偉至,城頭又戒備森嚴,三更破城之事便不合常理。若是今夜安然無事,自然是傳書者故弄玄虛,居心叵測,定為賊軍奸細;若是今夜三更時分,鶉觚城真被破了,是否可證實龐氏兄弟果然投敵?”
馬休脫口而出:“那是自然!”
緊接著臉色又大變:“若真是如此,我等今夜性命休矣!”
馬剛急忙道:“此時已是兩更時分,不如我等不要回府了,就在西門附近等候,若是過了四更尚未破城,則便回府休息,若是三更真若破城,愚弟當捨命殺出一條血路,護送二兄出城!”
馬休思慮再三,終覺性命攸關的大事謹慎一點總沒錯,當下點頭道:“好,就依子直之計。”
(今日就兩更了,明天到下週日,持續雙更。)(未完待續。)
第486章 誰能守城到五更
就在二更時分剛過沒多久,鶉觚城東門突然響起一陣悶雷聲,驚得城頭的涼軍將士們紛紛抬頭張望,不知所措。
轟隆隆~
那雷聲越來越近,一大片如雲似雪的浪濤出現在涼軍的視線裡,在月色的照耀之下,顯得那麼詭異,那麼陰森。
那片白色的浪濤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寬,那片閃亮的銀白色,逐漸遮蔽了整個東面的夜空,如同大海呼嘯一般,向鶉觚席捲而來。
整個鶉觚的將士見到這一幕詭異的場景,不禁呆若木雞,不知所措,直到有人看到了那如林的刀戟和如同浪濤一般攢動的馬頭,還有那杆高高飄揚在夜空之中的戰旗,終於醒悟過來。
“敵襲,敵襲,是公孫白的賊軍,速速吹號示警!”城頭的守將驚惶的大吼。
嗚嗚嗚~
鶉觚城頭終於響起了連綿不絕的號角聲,那蒼涼而惶急的號角聲如同颶風一般順間席捲了整個鶉觚城。
而此時,數萬公孫軍鋁甲騎兵已然在城下一百五十步外停歇了下來,那一片無邊無際的鋁盔鋁甲,在月色和火光的照耀之下,閃耀出一片奪目的光芒,如同汪洋大海一般。
“放箭!”
隨著令旗舞動,數以萬計的箭矢,鋪天蓋地的向城頭激…射而去,瞬息間鶉觚城上已是黑壓壓的一片,連月光都被遮蔽了,如雨打枯草一般,不少涼軍士兵釘倒在城頭。
就在眾涼軍紛紛在城樓上躲避箭雨的時候,只聽城下吶喊聲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