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急聲稟道:“啟稟魯公,徐州急報!”
曹操急忙接過密信,拆開之後匆匆一閱。
當~
石几上的酒樽被曹操碰倒,酒水撒滿了棋盤,也沾溼了曹操的衣袖,曹操卻渾然不覺,原本已雲散天開的臉色,瞬間佈滿了陰霾。
“徐州失陷,妙才戰死……”他喃喃的說道,剎那間似乎老了幾歲一般。
許久,他才回過神來,望向賈詡,問道:“賊軍勢大,何以擋之?”
賈詡沉默半響,隨即道:“可破此局者,唯有陛下。”
曹操神色一愣:“陛下?”
賈詡沉聲道:“請陛下下達聖旨,蓋上玉璽,令公孫白退出青徐二州,再拜滿寵為青州刺史,劉曄為徐州刺史。公孫白必然不從,以偽旨拒之,但終究要揹負上抗旨不遵之名,失去大義。則另請天子下旨,以公孫白謀反之名,令西涼馬騰、韓遂等人出兵攻襲幷州,令劉表、孫策出兵進攻徐州,而主公親率大軍征討冀州,三路齊攻,公孫白必然難以擋之。”
曹操的臉上露出決然的神色:“好,就依文和之計!”
賈詡悠然道:“此計雖好,就怕天子不從。”
曹操冷聲道:“生死存亡之際,由不得他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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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百官三三兩兩的往朝堂門口跑。
百官齊齊的按次站在朝堂兩邊,等待著曹操和程昱等人。
離早朝時辰還有一刻,曹操在賈詡、程昱、毛玠等人的簇擁之下,昂然而來。
自當年公孫白取消了曹操“劍履上殿、贊拜不名”的特權之後,曹操雖然在表面上低調了許多,但是整個朝堂依舊是他的一言堂,劉協只是個擺設而已。
曹操及一干心腹大臣分立朝堂前列兩旁,剛剛各就各位,朝堂口突然一聲高叫:“陛下駕到!”
整個朝堂上下一震,紛紛驚訝的朝朝堂門口望去。
一個美少年頭頂冕冠身穿冕服昂然而來,風采絕倫、虎步龍姿、霸氣十足。身後緊緊跟著一群紅衣侍衛,排列得整整齊齊,踏著響亮的步伐,轟然而來,氣勢逼人。
董承和王越恭恭敬敬的將劉協扶上龍座。然後整整齊齊的分立兩側,兩個宮女舉著障扇分立在身後。
劉協大馬金刀的往龍座上一坐,滿臉紅光,精神抖擻,微微笑道:“諸位愛卿,有本請奏,無事退朝!”
程昱急忙向前幾步,躬身奏道:“臣有本要奏!”
“奏!”
程昱從袖中掏出一張蔡侯紙道:“魏公公孫白,率兵攻襲魯公管轄地界,如今已佔領青徐兩州,這樣一來魏公便獨佔半壁江山,對陛下和漢室極為不利,還請陛下下旨請魏公率兵撤出青徐二州,另行指派官員為青徐二州刺史,方顯天威!”
一名宦官下殿接過紙遞給劉協。
眾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劉協隨意瞄了一下,臉上不動聲色,淡淡笑道:“魏公為朕之御兄,一向忠君愛國,對朕更是忠心耿耿,不過愛卿之建言,也有些道理,且容朕三思之後再做決斷。”
這一下,大殿之內一片靜寂,這小天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奸猾起來,輕輕一句話便將程昱擋了回來。
程昱抬頭朝曹操望了一眼,一咬牙啪的跪倒在地,朗聲道:“魏公擅自起兵戈,又斬殺同僚,荼毒百姓,無惡不作,罪大惡極!臣奏請陛下下旨將其捉拿進京問罪,以儆效尤!”
劉協冷冷一笑:“程昱,這朝堂上是你做主,還是朕做主?朕的御兄,堂堂大漢國公,什麼時候輪到你區區一個尚書來定罪?”
程昱就地磕起頭來:“公孫白為亂,天下難安啊。臣奏請陛下下旨令各路兵馬征剿公孫白,否則臣願以死相諫。”
劉協冷哼一聲,一拍龍椅,大喝一聲:“來人,尚書程昱以下犯上,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是!”
兩個虎賁如狼似虎的跑下殿來,拉起程昱就要拖出大殿。
眾人嘩的凌亂了,不少人心中暗自竊喜,又不禁為劉協所擔心。曹操的臉色更是大變,雙拳攥得緊緊,幾次想當場和公孫白撕破臉皮,終究是強行忍住。
“且慢!”殿上一聲斷喝。
曹操緩緩站起身來,強忍著滿腔的怒氣朝劉協跪倒在地:“程昱忤逆陛下,實在該打。還望陛下念其初犯,此頓板子暫且寄下,下次若犯,則一併責罰。”
劉協邪邪的笑了笑:“好,此次就依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