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不是和你一樣想法,以為總可以為國效勞了。誰知不消多久,我這顆火熱的心,就不由得不漸漸冷卻了。”
李思南驚道:“這卻有為何?”
楊滔嘆口氣道:“你聽過這首詩嗎,這是在江南傳誦一時的詩:‘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忭州。’南宋君臣,耽於逸樂,早已忘記了淪陷在金虜鐵騎下的大好河山,忘記了渴望一見故國族旗的中原父老了。他們把杭州改成了‘臨安’,你只從這‘臨安’二字,就不難想見一斑,所謂‘臨安’,其實也就是隻圖‘苟安’而已!”
李思南道:“難道江南就再也沒有了像岳飛、韓世忠那樣的抗敵將領麼?”
楊滔道:“有是有的,但可惜的是他們也逃不掉岳飛、韓世忠那樣的命運。不是遭奸臣陷害,就是被皇上解除兵柄,置散投閒!老弟。我給你說一個故事。這個故事,也正就是我們父子的遭遇。”
楊滔頓了一頓,接著說道:“我們父子到了臨安,其時秦檜已死多年,但當朝的宰相,卻仍是秦檜晚年所提拔的覺羽魏良臣。這個魏良臣名為‘良臣’,實是奸臣。他礙著我們楊家的勳望,不能不安置我的爹爹。但我爹爹不肯獻媚他,於是得了一個五品‘籤事’之職,撥在淮石一個小縣給淮陽節度使練兵,像這樣的練兵官在一個節度使之下有十幾個之多,練成的兵每年都要交出去的,亦即是說,負責練兵之人並無兵權,他只是為人作嫁而已。
“本來倘若所練的兵用於抗敵那也很好,我的爹爹並非爭權奪利之人。但結果經他的手所練成的精銳之師,盡都用於‘襲匪’,而所謂‘匪’,又只是一些無以為生,不堪暴政,逼得‘鋌而走險’的百姓!
“這樣過了幾年,爹爹灰心極了。因此他不要我在軍中任職,要我多學些本領,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