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疏離得如霧中沙的男子。
摸上花滿月臉頰上的疤痕,他們何其的相似,相似到一眼就能想到彼此。
“你見到他了?”這下,花滿月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害怕。
為何心中那麼複雜。
“我看見他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我,我害怕我就回來了。”花滿樓現在的恐懼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的害怕。
害怕那陌生的氣息,害怕那身上總是帶著疏離和哀涼的花滿月。
此刻的他們,雖為姐弟,可是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花滿月能看出來,那個男人又怎會看不出來。
如果他要帶花滿月走,那自己怎麼辦?
所以他害怕。
花滿月是除了嬤嬤之外,唯一一個對他好的人,他不想離開她。
“姐姐,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一把撲到花滿月懷裡,任由雙膝重重磕地,雙手緊緊的抱住花滿月的腰腹,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
“傻小子。”眼眶發酸,花滿月只是抱著那顫抖的人。
既然已經了斷了的緣分,又何必再續。
“今晚的詩會怎麼樣?”不想繼續沉重的話題,花滿月問道。
“不怎麼樣?都是些自命不凡的學子。”悶悶的搖搖頭,花滿樓已經決定,以後再也不參加什麼詩會了。
“受委屈了?”小孩子不都喜歡湊熱鬧的嗎?怎麼會這樣,花滿月不由猜到了別的方向。
“沒有,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個瘸子。”這話一出口,花滿月已然明瞭。
“瘸子也比別人跪著的時候高啊。”腦海中不知為何,突然冒出了小平同志當年的妙答,只是改了改。
噗……嗤……
臉上都還掛著淚珠的花滿樓這下可是笑開了。
“姐姐,今晚我要跟你睡。”這下賴上了,可撒不了手了。
“癩皮狗。”扶起花滿樓,讓他坐回輪椅上,也足見吃力。
“治療疼嗎?”想想,好久沒有給他按摩了,花滿月蹲在了花滿樓跟前,自然為他揉捏雙腿。
手下的觸感,明顯的告訴她,花滿樓長大了,也有肉了。
“疼,不過我能忍。”感受著這久違的溫暖,花滿樓的眼眶似乎又有凝聚風雨的趨勢。
“堅持吧,只要堅持,一切都會有結果的。”明顯的感傷意味,從提到那個人開始,之前的簡單輕鬆的氣氛已經蕩然無存了。
“我想姐姐開開心心的。”看著低著頭為自己按摩的花滿月,花滿樓只說出了這麼一句。
那個人,本該是義父一樣的角色,可是為何卻不能帶給姐姐像義父這樣的感覺。
“小孩子,別瞎揣摩大人心思。”揉了揉花滿樓的頭頂,花滿月笑罵。
“姐姐真想嫁給太子嗎?”想到這個,花滿樓的心中也不是滋味。
為什麼他有了一個對他好的人,總有那麼多的人來和他爭。
“嫁他是個不錯的出路。”沒有想不想,只是很理性的答覆。
“姐姐想當皇后嗎?”悶了半晌,花滿樓這才又悶出了一句。
“當皇后不好嗎?”架起花滿樓,一同往床挪去。
沒有回答,可是那低垂的眼簾卻讓花滿月知道,他想多了。
不過,有些事情,她不想解釋太多。
她總不能告訴他,她從來就沒奢望過會有命當皇后吧?
甚至於嫁給太子這事,那也是說不準的。
保不齊那天,她就一覺不醒了,或者是一個下蹲,不小心起身,就倒地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些可能都有,所以她不想想那麼多。
若一定要有一個她想要完成的願望的話,那麼她希望真正的無悔還活著,他們能夠有緣相聚。
“不管姐姐做什麼,我都會支援姐姐的。”悶了半晌,就在花滿月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卻突然被抱住。
“我知道。”這一刻,什麼都不要想,所有的一切一切,就如同前生的一切一樣,選擇遺忘吧。
有些時候,遺忘過去,才能找到幸福的未來。
現在的生活,她很喜歡。
卻不知,距離不遠的一個客棧裡,北羽墨正等待著夜影帶回來的訊息。
在聽說這無兒無女的右相大人蘇沐突然間有了一雙兒女,這個訊息,讓北羽墨沒等訊息落實,就親自跑來了。
可卻不想,就傳來了太子選妃的訊息,最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