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的看著花滿月。
就連花滿樓也是扭頭看向身後的花滿月,不是好奇,倒反而像是有一種黯然神傷的感覺。
“太子的生母是誰?”想到之前出現的禧妃娘娘,花滿月不由有些好奇。
畢竟,看那架勢,這皇帝無疑是及其寵愛這禧妃,連帶的這二皇子歐陽宮瀝才會被寵得無法無天。
而這太子,他又是憑什麼坐上了這太子寶座呢?
想想,如果二皇子沒有因這事牽連,風頭一直如此迅猛的話,太子之位豈不岌岌可危?
思及此,她似乎無意中幫了太子一把。
這與人恩惠的事情,她好似並不擅長。
“當然是當今的皇后娘娘了。”蘇沐直接答道,眼神中好似有著連著都不知道的詫異,卻忘了花滿月姐弟也不過來到這星月沒幾天,更何況今兒個的聚會上,也沒有看見皇后娘娘出現啊。
“怎麼我們沒有看見皇后?”這種場合,皇后都能不出現,要麼是病了,要麼就是有隱情。
這一想,好似幫太子的忙幫的太多了。
“唉!”一聲長嘆,再無言語。
“姐姐,快看。”就在這時,花滿樓突然指著瞬間璀璨的天空叫道。
卻沒有發現,當花滿月看向那漫天的煙花的時候,看到的不是其絢爛多姿,更不是那繽紛璀璨的光芒,看到的卻是象徵了滅亡的符號。
“很美!”好似無意的抬起手臂,捋順腮邊的髮絲,袖子順著滑下,露出了纖細的臂膀,一隻彩蝶在夜色中發出盈盈光亮振翅欲飛。
“老爹,你們等我一會,我去哪個一下。”臉色有些尷尬,花滿月已經抱著肚子跑了,只留下愕然的兩位呆在原地。
“爹爹,你還是去看看姐姐吧,我就在這裡等你們。”相較於自己,花滿樓擔心的還是女兒身的花滿月。
雖然一身布衣,雖然那臉頰上的疤痕,但是卻不可否認,花滿月很美,越來越美。
那種不止是容貌上的美,還有一種花滿樓說不出來,但是卻知道的,不管任何地方,任何場合都會吸引人目光的美。
“算了,她不會有事的。”也擔心花滿月,但是看了看行走不便的花滿樓,蘇沐還是決定看在花滿樓的身邊,要是一會她回來看到花滿樓不見了,還不急死。
一溜小跑,左轉右轉的,就在她的後腦有隱隱發疼的時候,她終於停下了。
“出來吧。”一邊喘息,一邊說道,沒有看向任何一個方向。
“門主不行了。”一句話,讓花滿月震驚的轉身,看向黑暗裡發聲的地方。
“怎麼回事?”聲音陡冷,不怒而威的氣勢瞬間迸發。
“十年之約。”不帶感情的話語再度傳來,卻也讓花滿月明白,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江湖,所謂的武林。
“他在哪兒?”想到那總會在她陷入困境的時候,就會冒出來的老傢伙,想到那總是陰森森的看著她,任由她痛苦掙扎卻從不施以援手的老傢伙,想到那總在她猶疑徘徊的時候,丟擲誘惑的老傢伙,突然間變得那麼親切。
“呵……呵……呵……咳……咳……咳……”壓抑低沉的笑聲剛傳來就伴隨著濃重的嗆咳聲,花滿月一轉頭,冷冷的瞪著逐漸走出的佝僂著腰的老傢伙。
“看來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嗆死人不償命的話出口,花滿月才發現自己居然放心了。
“死丫頭,還是那麼倔。”走到站的直直的花滿月面前,看著好似長高了的小丫頭,鷲鷹再度笑了。
“你不是說過,你會死在我後面的嗎?”等著那明顯烏黑的臉龐,花滿月繼續嗆聲,雖然知道這樣的自己好幼稚,可是,她卻改不了了。
“人算不如天算,本以為,這輩子你都得欠我人情的,可現在看來,這人情你得還了。”鷲鷹看著眼前的丫頭,明明什麼都知道,明明什麼都瞭然,偏偏要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世人在她的眼前戲耍,活得還真累。
“要我答應可以,但是必須得聽我的,我不想涉足江湖。”原本習慣了一口回絕,可是此刻卻說不出口。
“哈哈,只要你接手了,這鷹門還不是你說了算,就算你想把他解散了,那也是你的自由。”話雖如此,但是鷲鷹卻知道,花滿月不會。
以前的她不會,現在的她更不會。
要是會,她早就答應自己,何必一拖再拖。
“我得走了,要不他們該著急了。”不習慣這生離死別的場面,花滿月丟下一句話就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