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行雲教中的哪個弟子天資過人,修為上有所小成,於是被他們也收為內院弟子啦,又比如說水清淺的大白之前生了一點小毛病,把她急的不輕,但是現在終於好啦……
甚至還囊括這一些小八卦,比如說夏輕歸在以少主的身份去七玄閣做事的時候,被一位正在其中購買靈植的美貌女修一見傾心給纏上了,雖說被夏輕歸立刻說開給解決掉了,但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和哄好林玉墨,他心如火燒,簡直恨不得負荊請罪跪求原諒,尤其最有趣的是連夏家逸都站在林玉墨這邊什麼的啦……說的林玉墨和夏輕歸臉都有點發紅。
他們這樣執著於把生活中的一點一滴都說給安前輩去聽,就像是安於淵從沒有離開過他們一樣。
然而就在該輪到夏輕歸說話的時候,他動了動嘴唇正準備開口呢,卻眼神一怔,敏銳的發現安前輩的睫毛似乎是輕顫了兩下,他有心懷疑這是自己的錯覺,畢竟以前這樣的空歡喜也不是沒有過,然而當他屏住呼吸再次仔細觀察安前輩的面龐的時候,他驚喜的發現,安前輩的睫毛果然是在輕輕的顫動著,就像是要掙扎著從美夢中醒來一樣。
站在他旁邊的林玉墨有些不解他長久的沉默,默默的伸手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子,卻在下一刻被夏輕歸緊緊反握住了手,掙也掙不開,他激動的轉過頭來,壓低的聲音就像是生怕驚嚇到什麼一樣明明興奮異常,卻又無比溫柔:“你們看,你們快仔細看安前輩的眼睛!”
——從緊握的手中,林玉墨都能感受他抑制不住的喜悅。 自從當初把他的魂魄帶到這個書中世界以後,這個神秘的聲音就再也不曾出現過了。
而當任務全都徹底失敗以後,安於淵一直在警惕它或許會存在的對自己的懲罰,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再見它居然會是這樣的情形。
他又重新變成了當初魂體的狀態,又重新回到了那個黑暗的空間,面對著那個不知道究竟是敵是友的力量——回到了他一切奇遇開始的起點。
安於淵嘗試著呼叫了一下自己的能力,卻發現在這個古怪的空間裡,他感應不到任何靈氣的存在,他自身神魂裡所蘊含的的真氣也像是全部都被封印了一樣。這個結果無疑是讓人沮喪的,但是安於淵卻依然保持了一定的冷靜,他甚至能夠穩住聲音開口道:“寧夏初能夠被人那麼輕而易舉的控制住身體,是你動的手腳嗎?”
雖然之前的一切看起來合情合理,都是血魔教的人在作怪,但是安於淵卻不相信這其中沒有別的因素插手——他和寧夏初相處了那麼久,他明白寧夏初究竟是一個意志有多麼強大的孩子,更明白他的心對自己究竟有多麼的誠,這樣的寧夏初怎麼可能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別人控制了心神,從而對自己舉起了劍呢?
安於淵越想越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卻完全不明白到底是誰出的手,直到他再次面對這個神秘的力量,任何疑問都迎刃而解。
——除了它,還會有誰有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能力呢?
“是我。”那個聲音也並沒有任何扭捏,就這樣大大方方的承認下來,“我用了一些方法,讓他那個時候的心防尤為放鬆一些……這樣,你才能‘合情合理’地回到這裡來。”
場面頓時沉默了一會兒。
“你讓我回到這裡來,是為了……?”許久以後,安於淵才又開了口,雖然心中早有一些猜測,但是他還是需要一些更肯定的答案。
“我當時給你的任務是演繹一個壞人,就像是原著中“安於淵”那樣的壞人……但是直到現在,你在所有人的眼中都還是一個好人。所以,你的任務是失敗的。”它不帶任何感*彩的這樣平述道。
“……所以,任務失敗的話,我會怎麼樣呢?”安於淵頓了頓,才終於把這個問題艱難的問出了口。
“你會被抹殺……而這個世界則會被重新洗牌,一切秩序回到最初,等著下一個交易者的到來。”那個聲音沒有任何遲疑的給出了回答。
安於淵抿緊了唇,這個結果讓他痛苦,卻不是完全沒有準備。任何事情有回報就會有風險,它既然當初答應完成任務可以讓他回到現實世界並且延壽四十年,那麼相應的,失敗了他必然也要承擔相應的後果,這是均等的,他早該想到的。
——既然他不願意去透過傷害別人而成全自己,那麼就只能自己去承受這份後果。
然而……再怎麼有所準備,他也不能就這麼平靜地接受這份處決——在現實世界中有正沉浸在失去他的傷痛中的家人,而在這個書中世界,則有寧夏初正揹負著內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