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鬥本來只是偷雞摸狗的混人,因為身子瘦弱,常常被人抓住送到官府,見官多了也就養成了見大人物就想下跪的手病。尤其是被龐鎮山的眼神給下住了,下意識地就跪倒了。
“我們一夥九個人,分到一個通鋪。劉光頭慫恿我們一起賭錢,說是原州快到了可以放鬆一下,反正夜底無聊,不如賭錢耍耍。我們一想也是,就同意了。”趙九鬥說著說著膽怯之心漸少,就順暢了許多。趙九鬥偷眼看了看鏢頭,見龐鎮山並沒有生氣,便繼續說道:“才剛賭了幾把,就聽到附近有哭聲,吵得人不安生。劉光頭說他賭錢最煩有人哭鬧了,於是就出門檢視。”
鏢隊裡的人趁夜賭錢,這是常態,只要不出事故,小賭無妨。龐鎮山聽到他們在廂房裡賭錢只是微一皺眉,卻沒有說什麼。
“哭聲?從何處傳來的。”龐鎮山問道。
趙九鬥想了想,說道:“好像是柴房。”
“柴房那邊住的是誰?”龐鎮山問餘胖子,今晚的分宿都是由余胖子安排的。
餘胖子說道:“我們的人,沒有住柴房的。除了我們三個在馬棚外,好像都住在了廂房裡。”
“把掌櫃叫來。”龐鎮山吩咐道。
掌櫃的正在熟睡,忽然被幾個大漢撞開房門提到了二樓龐鎮山的房間裡。
龐鎮山運起殺氣,直盯著那個掌櫃。
掌櫃的睡意未竟就被人拉起來,也是有點火氣,不過想到對方是走鏢的,手裡頭或許都有幾條人命,也就強壓下了怒意。剛一進門掌櫃的還想出口斥問這鏢頭究竟想幹什麼,但一對上龐鎮山的眼神,掌櫃不由得打了幾個寒顫,乖乖地閉上了嘴巴,靜等龐鎮山出口問話。
龐鎮山打量那掌櫃的許久,沒有看出什麼來,便輕聲道:“掌櫃的,這大半夜叫醒你,請恕罪。不過我兄弟莫明其妙的折了一個,我總得查問清楚,你說是吧。”
掌櫃連不疊地點頭,說道:“應該的、應該的。鏢頭你儘管順吧,小老兒,一定據實以告。”
“你這的柴房可曾住人?”龐鎮山問道。
掌櫃的慚笑道:“柴房嘛,是店裡的小二住的地方。不怕幾位鏢頭笑話,咱這客棧是小本生意,客房都不夠,更別說給那些個低賤的小廝了。所以我就把柴房給……”
“行了。”龐鎮山懶得聽掌櫃的多說廢話。“把店小二叫上來。”
掌櫃的應了一聲,便下樓去了。
餘胖子忽然說道:“這柴房今日好像還住了一人。”
“誰。”龐鎮山問道。
餘胖子說道:“就是日間,鏢頭讓陳半年和趙八斤盯梢的那個少年。”
他?龐鎮山眼光一凝。難道那個少年真的有問題,天黑請閉眼,是殺手組織“離魂”出手的標示。這個少年難道是離魂中人?劉光頭的死法顯然是“離魂”中人動的手,看來離魂中人就藏在這客棧裡了。
好,就讓龐某人把你糾出來。龐鎮山捏緊拳頭,沉思不語。
………【第十八章 一刀驚魂】………
第十八章一刀驚魂(求收藏)
黃然就坐在莫辰海那張小小的木板床上,打坐調息。雖然感覺今夜有些許不同異常,但只要有些許的光線,這玄光天動訣就能事半功倍。玄光天動訣正是引吸天地靈氣的功法,只不過並不甚高明,所以黃然練了這許久,收效仍微。用這種速度修練,估計再過十年也未必能洗髓伐骨、易筋淨質,黃然心底焦急,但也毫無辦法,只得按部就班地接著悠練,好在黃然現在的大殺器——天煞第一動,無須靈氣也可以自在發動,只是需要自身的氣血為引就可以自如地使用。有了天煞第一動,基本上就足以自保了。連大宗師也對天煞第一動束手無策,想來在人間,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店小二莫辰海卻是趁著夜深,掌櫃的已熟睡便帶著銀兩偷跑出客棧回家了。他要把攢下的銀錢交給他娘,不過他必須在天亮前趕回客棧,否則就要掌櫃的解僱了。
黃然將吸入體內的微弱靈氣運轉了兩週天,渾身都溢位了大汗,汗漬裡明顯有著些許黑色汙垢,想來是體內的雜質了。
黃然正收功休息地時候,忽然間耳廓異動,聽見一些極微小的異響。
黃然心裡一緊,運起天煞第一動中的血影風動,悄無聲息地循著那微小的異響而去。
半空裡,月色仍然腥紅如血,月光也粘稠不已,像是隨時會滴落到黃然的臉上。黃然看了看這月,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更濃了。
紅色的月光之下,黃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