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娘就生了我和灩漓兩個孩子,灩漓和我娘在一起,周圍四百多雙眼睛也不是瞎的,經過一次襲擊侍衛們都很警惕,怎麼可能有陌生人到我身邊來。
“哈哈,也許是我多心了,燒糊塗才做了個怪夢。”
這夢可真奇怪,本小姐孤家寡人是沒錯,可為什麼夢到的不是帥哥,而是一個半大的小屁孩?莫非穿成小孩,心理年齡也下降了?
這可不是個好預兆!為了防止本小姐天才的智商也下降,本小姐決定到了蘭臻要多找幾個成熟的帥哥給補回來。
心藍笑笑沒說什麼,繼續餵我吃粥,又給我端了湯藥服用,扶著我躺下,然後她才到一邊去吃晚飯。
晚上本就沒什麼好做的活動,我娘在吃完晚飯後到馬車裡看我,聽張大夫例行詢問過我的情況沒有不妥之後,也和灩漓回她們的馬車休息了,留下值夜的侍衛看守篝火,周圍只餘下蟲子的一聲聲鳴叫。
卷一 穿越重生 第十三話 說故事
露宿荒郊野外,只能讓侍衛從附近的溪河邊取一些清水加熱,給女眷們擦洗身子,心藍也給我端了一盆,但考慮到我有傷在手不能碰水,而我又不願意讓人看我的身體,於是心藍先幫我脫了外衣,又把馬車裡的小屏風搬出來,擋在我們倆之間。
等她從屏風出去之後,我才把內衣脫下,心藍將軟布洗淨擰乾,然後從屏風外面遞給我,重複幾次,等我擦好後她將水端去倒掉,待心藍回來的時候我也把內衣穿好了,她會撤掉屏風,然後給我鋪床,將我換下的衣物拿去清洗。
可是,今天心藍洗完我換下的衣服,回來後發現我心事重重,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沾上枕頭就呼呼大睡,不禁到我身邊輕聲問:“小姐,您有哪裡不適嗎?是否需要奴婢去叫張大夫過來給您瞧瞧?”
“我很好,白天的時候睡太多了,有點睡不著,不用麻煩張大夫他老人家了。”別讓那亂開藥的庸醫把我給醫死了,瞧的發燒都燒幾天了也沒退,可見那蒙古大夫醫術有限。
不知為什麼,我腦中總想著那熱病額頭的黑色圖樣,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他的聲音雖然輕柔猶如纏綿,但聽在耳朵裡卻有讓人猶如置身冰窖般的冷酷,想想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忍不住懷疑起來,真的只是一場夢嗎?那溫暖的觸感又是怎麼回事?
“您的嘴唇怎麼了嗎?是不是咬到了?”心藍掰開我的手,拿著油燈捧著我的臉看了幾遍,“沒有傷口,您疼嗎?還是去找張大夫來看看,如何?”
“沒事,沒事,我的嘴唇沒事,只是中午的時候做了個怪夢。”
“什麼夢?”
左右睡不著,我從軟榻上爬起來,尋思地說:“我也記不清楚了,當時燒得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來過我身邊,給我吃了一些古怪的東西,又和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可是我又想不起來他說了什麼。”
心藍不顧我的反對將我扶躺回軟榻上,說:“小姐,那是夢魘,您的身體太虛了,您生病夫人和大家都很擔心,夫人特地多調了幾個侍衛大哥守在您馬車邊,就算有人進來也得先過他們那關不是?想不起來的事您就別想了,您燒還沒退,可千萬不要累著,您還是閉上眼睛多睡會吧,明天恢復精神了才好上路。”
我奇怪地看著心藍,這話怎麼讓我想起以前去農場參觀時,看到飼養員對某種長嘴大耳的粉紅色動物說:“多睡會多屯膘,把自己養胖了我才好送你進屠宰場,給人類的伙食貢獻你的身軀。”
我當時就想,豬要是能聽懂肯定都成熊貓!瞧它們無憂無慮地狂吃猛睡,啥煩惱都沒有,神經病都沒它們輕鬆呢!
“可是,心藍,我還是睡不著啊,不如你給我說回故事吧,我從小到大還沒聽過別人給我說故事呢。”
我沒有撒嬌的意思,我娘和外公都是大忙人,不可能特地在我床邊給我講故事,天家的奴僕都把我當主子敬著,就算我死纏爛打要聽故事,老嬤嬤們也只會給我講一些幼稚得要死的童話,果然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當安徒生的天賦啊!
“小姐,我哪有什麼故事好說的,奴婢打小就被賣進天家,一直服侍在您身邊,不曉得什麼故事呀。”
我不依不饒地拉著心藍的袖子,說:“心藍,你不老實哦,我可知道的,你每個月例假的時候不都有去茶樓聽人說書嗎,平日我雖然能出門到處走,可茶樓酒家那些地方我娘是斷不讓我去的,每次我想進去都會被隨行的侍衛給攔住,人家真的好無聊哦,我要聽你說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