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爸爸在擊劍比賽中獲得的銀質獎盃。
昏黑的暗處有一個槍架,我對槍架上的槍支不太懂,連看它一眼都覺得驚恐。
我沒有坐下。我站在房間中央俯視黛希,而黛希伸著長腿坐著。我一言不發。但是我的腦袋裡思緒翻滾。我知道黛希的那個小小的腦袋上要是開扇小窗的話——她頭上濃密的暗紅色頭髮剪的很短——我可以從我站的地方看到她的腦袋內部,看到那些證券市場交易;看到那些作為交易人才有的思維齒輪、輪子、彈簧、模板、棘輪,這些保養很好的工具正在工作,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癩蛤蟆頭頂戴珍珠(2)
黛希很漂亮。
那些評選美女的裁判,那些決定香港小姐,亞洲小姐的評審員絕不會選黛希做冠軍。
她身段很漂亮,臉蛋有一種中性美——男女兼備——可一般人很容易忽略這種美,因為她的鼻子四周有七顆雀斑,一激動的時候太顯眼,像麻子一樣,太張牙舞爪。
她像大刀片似的,走到哪兒劈向哪兒。
她的眼睛確實很動人,她的鷹鉤鼻子確實很標緻,她的政治嗅覺很敏銳,她在瑞林達投資公司合夥人會上這樣說:“財迷、傻瓜、香港佬們!我知道你們要什麼,我知道我要什麼。你們把我要的給我,我就把你們要的給你們!”
她說:“狗經過訓練都能站起來行走。你們呢?你們站起來了嗎?你們學會交易了嗎?你們能學會嗎?”
她就講合夥人不愛聽的話。她習慣用他們不愛聽的詞稱呼他們。
不過,那些合夥人已經聽慣了,他們的憤怒與騷動會平息下來,而黛希也是用這種方式對我的。
她用腦袋指著辦公室桌上的交易電腦:“想不想買?”
我一動不動。
她說:“交易對一頭豬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事。”
我真想揪住她的頭髮。
我真想揪住她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