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門官慌忙解釋道:“此事千真萬確,小的不敢胡說,如今那張韶的至交故友糾集了幾百號人,抬著數十具棺木已到了南安門下,叫囂著要去開封府擂鼓喊冤,讓府尹大人派人擒拿兇手,還張韶等人一個公道。小的情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擅做主張,特地跑來府上稟告太尉,望求大人示下。”聽監門官如此說了,侯德安遲疑了,但他又不敢相信。情急之間,侯德安忽又想起前日裡午後高衙內自外面匆匆回來,神色慌亂緊張,衣角處還隱隱帶著血跡,問他出了何事也不見他回話。這些實在叫人覺得奇怪,再聯想到昨日裡高衙內未曾踏出房門半步,就連一日三餐也在房裡用的時,侯德安不由地自個兒嘀咕了起來:“莫不是衙內真的殺人了?”
一想到這裡,侯德安渾身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他知道高衙內這些年常領著一幫潑皮閒漢廝混倒是不假,可終究也沒見他有膽子去殺人放火,而且一殺就要了三十多口人的性命,這可不是尋常的小事,要是鬧大了那就要捅破天了。“好吧,”侯德安終於降低了語氣,對監門官道:“既然如此,你快隨我去見太尉大人……”
“小的遵命!”監門官點頭應了,隨即跟在侯德安身後,一齊進了院子。
那軍漢倪二剛才一直跪在地上,嚇得背上汗津津的,溼了一大片,眼瞧著這會兒終於沒自己的事了,他慌忙一骨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