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勇抵抗,方挽回頹勢。至此,平型關血戰已達*日,日軍終未能越雷池一步;中國軍隊也無法全殲敵於平型關外。
正值平型關鏖戰之際,日關東軍混成第15旅團南下應縣,於9月27日向恆山與雁山的鄰接部——茹越口發動猛攻,以策應平型關方面的第5師團。茹越口亦為內長城防線的交通要衝,是從應縣至繁峙必經之處,向為兵家必爭之地。閻錫山雖在此處築有國防工事,但山地縱深較淺,而且處於晉軍和劉茂恩軍的結合部,守軍兵力單薄,僅有第34軍梁鑑堂第203旅防守。其後方25裡險要的鐵角嶺、五斗山,雖有既設陣地,卻未佈置守兵。戰鬥一開始,敵步炮聯合4000餘人,在炮火掩護下,向我陣地猛攻。該旅第227團頑強抵抗,損失慘重。這時,閻錫山即令第34軍派隊出擊。日軍也增兵,戰事均無進展。翌日,敵再度強攻,激戰至午防線被突破。梁鑑堂率餘部退守繁峙以北的鐵角嶺陣地,繼續抵抗。閻錫山又命預備軍3個團投入戰鬥,但未能阻止日軍。29日,日軍得到補充後,以重兵猛攻鐵角嶺陣地,梁鑑堂督率餘部與日軍鏖戰,最終自旅長以下官兵1400人全部殉國,陣地失守。日軍乃向繁峙急進,30日陷繁峙城。
在茹越口失陷的當日,閻錫山由嶺口赴砂河督戰。在聽取了平型關方面的戰況報告後,閻錫山判斷日軍是以一部兵力在陽方口、茹越口方面實施牽制,而以主力攻擊平型關。因此,戰區的注意力仍應集中在平型關方面,依然貫徹實施原定計劃。
9月29日上午,閻錫山乘車前往大營視察戰況。當晚,他在砂河南邊的東山底,召集前線高階將領開會,商討對敵之策。傅作義等總部幕僚擬定出兩個方案:一是圍攻茹越口、繁峙,殲滅平型關外之敵。其步驟為:先以代縣東的馬延守、姜玉貞兩旅協同五斗山以西的方克猷獨立第2旅,攻擊進入茹越口、繁峙間之敵,予以圍阻牽制;繁峙以東的第35軍董其武、孫蘭峰兩旅仍向團城口前進,先擊垮六郎城、鷂子澗線上之敵,配合活動於敵後的八路軍,殲滅平型關外的板垣主力兵團,然後,再消滅繁峙之敵。二是堅持平型關、團城口陣地,夾擊入侵繁峙之敵。即先以位於繁峙東西的第35軍全部,夾攻侵入繁峙之敵,驅敵出茹越口後,帶動劉茂恩軍向團城口方面轉進,以主力包圍抄襲平型關、靈丘間的板垣師團。
一、整軍抗戰(24)
上述兩個方案相比較而言,第二方案較為可行。從兵力對比看,平型關正面為第5師團主力,而侵入繁峙之敵僅關東軍第15旅團;我平型關方面守軍經數日激戰,傷亡較重,欲全殲板垣主力實為不易,而繁峙方面我後方兵力雄厚,如能迅速調集強大兵力,同心協力,多方夾擊,是不難一舉殲滅該敵的。從戰略與戰局上看,關東軍侵入繁峙,威脅我主戰場側後;平型關雖戰事膠著,但主動權依然在我手中,即使一時不增援出擊,尚可堅持,所以,先圍殲繁峙之敵,方可解除平型關後路被截之憂,否則,日軍由側後與正面兩面夾擊,則平型關我軍將陷於不利境地。
閻錫山先以第一方案問各將領,將領們顧慮重重,一時難以決定。閻又提出第二方案,依然各執一詞。正當討論當中,接到前線緊急報告,說平型關日軍正向平型關南翼的白崖臺、東長城村方向移動;茹越口方面,從五斗山反攻鐵角嶺、茹越口的方克猷旅,潰退代縣。閻錫山一時拿不定主意,便聽從了楊愛源“繁峙之敵有可能經峨口直竄五臺山”的微妙提醒,深恐通往五臺山的退路被截,竟拍案而起,說道:“我看如此戰局,無法補救了,遲退且陷全滅!星如(楊愛源字)、宜生(傅作義字)就下令全線撤退吧!”於是,決定縮短戰線,各路大軍向五臺山區的神堂、車廠、樓圪梁、峨口、峪口,經代縣、雁門關至陽方口之線轉移,佔領斜角陣地阻敵。會議結束,已是午夜1時(即30日1時)。閻錫山又給在代縣的王靖國打電話,但電話已不通。他更感不安,計劃全線撤退至石嶺關以南的忻口地區以保衛太原。部署完畢,閻錫山趁夜騎著毛驢趕往五臺縣臺懷鎮,路上不禁觸景生情,賦詩一首:“雪雲徹夜走清涼,飛燈光耀遍山樑。老人途中遲行進,徒步濘泥衣帶霜。” 這首詩彷彿是一幅自畫像,將自己在朦朧月夜,緩緩跋涉於蜿蜒濘泥山路的旅途勞累的樣子,惟妙惟肖地勾畫出來了。
9月30日上午,閻錫山抵達臺懷鎮,正式下達了由內長城防線全線撤退的命令;雁門關方面則由行營參謀長朱綬光代其下達撤退命令。嶺口行營人員及衛隊也由朱綬光率領撤回太原,行營隨即撤銷。
然後,閻錫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