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想到了長亭送別,一步一回頭,那速度,走一年都走不出十里路。這種情景,我是不是應該拿出一方小手絹,掩面而泣,抽抽噎噎地“啊,你——你一定,要——要回來啊。”然後男主一個華麗地旋身,扔掉身上的包袱,大喊一聲“我不走了,我發現我不能沒有你。”於是男主與女主自螢幕兩邊慢動作奔跑而來,擁抱,然後面對鏡頭齊唱“山無稜,天地和,才敢與君絕。”
渾身一個哆嗦,回神之際,眼前早已沒有人影。
“主子。”飛天無奈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回頭看著飛天,苦著臉:“我還沒‘不送’那。”
一邊的青煙在心底哀嘆‘他家太子殿下怎麼會認識這種腦殘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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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她走了,勿念。”
“沒了?”
“沒了。”
“都下去吧。”
“是。”
緊閉的眼,深皺的眉,指骨扣著案几,節奏緩慢卻一聲重過一聲。
莫子憂一進門便已經感覺到滿室的壓抑,斜倚著門板默默地看著座上的男子。長髮未束,臉色清寒,隱蔽在幾根髮絲後的眼緩緩睜開,表面的慵懶遣倦下是徹骨的森寒。菡萏落塵寰是妖孽,可他卻覺的,這男人是妖魔。
“落,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同意。”莫子憂雙手橫胸,別開頭去。暗鬼已經報告過了,太子殿下親自來接走了菡萏,趕在去皇陵之前與她單獨見上一面:“在太子殿下眼中,菡萏是男子,是如你我一般的朋友。”
“可是,她是菡萏。”
太子南巡歸來那日恰巧也是菡萏抵達長安的日子,因為有要事相商,他迴天下樓迎接端木澤。端木澤向他問起名叫白寒的少年,言語中難掩喜歡的情愫。端木澤他在回來的途中遇見了天下樓的白寒,向陽鎮上他們再次相遇。白寒,白菡萏,他嫉妒,瘋狂的嫉妒那個在他面前侃侃而談的人。結伴遊逛,洛水放燈,漫天花火下的漫步,件件都似是情人之間才會做的事。
她是白菡萏,屬於他的白菡萏。
“現在不是時候,況且萱兒還在這裡。”莫子憂迎著那對幽深的眼眸,不卑不亢。莫子萱,他莫子憂唯一的妹妹。當年莫家落家遇難,留下的只有他們三人,莫子萱和落塵寰的婚約也是兩家父母的遺願。他不希望萱兒受到傷害,為了這個妹妹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