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懷彥表現得越沉默。
我越來越奇怪——在這一個深山老林裡,究竟住著一個什麼人物?居然可以令君懷彥不辭辛苦,千里奔波非要帶我去見他不可?
同樣的,我也越來越生氣——我二話不說,跟著他跑到這麼荒僻的地方來了。他有什麼理由一聲不吭地跟我發脾氣?就因為我沒有答應他“永遠”不離開?
可是,“永遠”是一個多可怕的概念,他知道嗎?它所包含的意義有多深遠,多嚴肅,他想過嗎?
一直稟持著“只要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的觀念的我,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給他一個如此重大的決定?
我牽掛的並不是另一個男人,我只是放不下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捨不得那些方便快捷的高科技產品;拋不掉我早已熟悉的生活方式,……這難道就是一個無法饒恕的罪過嗎?
無塵和無香自然不敢去輕觸這座活火山,可我忍了這幾天,已達到了極限,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不行,我要去問問他到底發什麼神經!”我用力握著拳,霍地一聲站了起來,一副要衝出去算帳的表情,把正彎腰在火堆旁專心弄著食物的無塵嚇了一跳。
他扭頭,手裡捏著一隻烤得香噴噴,泛著油光的山雞,一臉怪異地瞧著我:“小雪,你還是別去惹他了。王爺每次到這裡來,心情都不好。”
“為什麼?”我不由大奇——每次?這麼說他生氣不是針對我咯,是我誤會他了?
冷無塵忽地面露尷尬之色,揚了揚山雞:“呃,你喜歡淡一點,還是鹹一點?”
這算是什麼回答?莫明其妙嘛!
“無塵,”君懷彥忽然如鬼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