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牙癢癢,恨不能拿塊破布,堵住他那張臭嘴。
“可是,我聽說這種東西,是給女人補身子的?”展雲飛話鋒一轉,狐疑的目光掃到了南宮澈的身上。
方越興災樂禍地望著他,冷笑。
玩火吧,這下火燒到自己頭上來,看你怎麼收拾?
“誰說的?”南宮澈的笑容有些掛不住,面色轉冷,目光倏地變得陰沉,態度蠻橫:“老子高興,為什麼不能喝?犯哪條王法了?”
“沒人規定你不能喝,也沒犯王法。”展雲飛把碗朝院子裡一丟,咣噹一聲摔了個粉碎:“但你讓阿澈特意為你下廚弄這個,就有問題。”
“屁!他高興,我樂意,別人管不著。”南宮澈不高興了,板起臉。
“我也沒打算管,”展雲飛望著他,森然一笑:“不過,剛才你想讓阿澈看什麼?不妨讓我也開開眼界?”
“界”字剛一出口,他忽地踏前一步,伸手朝南宮澈的前胸探去。
“你有本事抓到我再說!”南宮澈早已提防,腳下輕點,身子恍如一縷輕煙,飄然疾掠,如水面的波浪,一曲數折,連換了四五個方向,看得人眼花繞亂。
“噝!鳳舞九天!”展雲飛倒吸一口涼氣,目光精光大盛,朝方越低吼:“好啊,阿澈!你居然把壓箱底的絕活都教給了他?還敢說你們之間沒什麼?”
方越哭笑不得,有苦說不出——他所謂的那個絕活,她根本聞所未聞。
“笑話,你當天底下只有他一個人會鳳舞九天?”南宮澈朗聲大笑,神態瀟灑,在房中如風車般恣意來去。
“不要告訴我,你們是同門師兄弟?”展雲飛冷然嘲諷。
“雖不中,亦不遠矣!”南宮澈胸有成竹,信口胡謅。
“什麼意思?”展雲飛停了下腳步,反過頭來問。
方越聳了聳肩,不知道南宮澈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不敢亂說話:“你不是想聽他說?”輕鬆地把球踢回到南宮澈的手裡。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沒必要知道。”南宮澈拽得二五八萬,一臉欠扁地說著實話。
“哼!什麼狗屁秘密?你少糊弄我!”展雲飛臉色一變,也不再費力氣去追南宮澈,只一臉失望地瞪著她:“想不到我們十幾年的交情,還比不上他一個相識數月的陌生人?”
“雲飛,不是這樣的,你別聽方越胡說,他逗你玩呢。”方越苦笑。
這一回,南宮澈明明說的是實話,可惜,他卻不信了。
“好,你們只管保密,以後有什麼事也別再找我。”展雲飛說著,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
“喂!雲飛……”方越焦急地叫。
“讓他去,”南宮澈懶洋洋地叫住她,胸有成竹地笑:“現在你叫他也沒用,他在氣頭上呢,準沒好臉色給你看。過幾天他氣消了,自然沒事。”
方越很不高興,更無法理解他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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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是傻子,經過剛才的事,自然感覺到了南宮澈對她的那份強烈的獨佔心理。
到目前為止,即使有人懷疑過她的個性轉變太大,卻絕對沒有人懷疑過她的性別。在別人的眼裡,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他又何必那麼幼稚,急乎乎地要向世人宣示主權?
明知道會讓展雲飛心生芥蒂,他難道不怕毀了兩個人十幾年的交情?
更何況,她是一個人,一個有著自己的思想,擁有絕對自主權力的人,並不是一件物品,不能按他的喜好,隨心支配她的命運。
正文 042 賭一個願望
“是嗎?”她深表懷疑。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他把握十足。
南宮澈的把握出了差錯。
這一回,展雲飛好象是真的生氣了,一連半個月都賭著氣,在外面花天酒地地留連著,連浮碧軒的門都不進。*
方越懶得管這兩個大男人之間的那點破事,天天照常地往軍械處跑一趟,消磨掉一個上午之後,餘下的時間,就在隘州各地轉悠著,跟裴小姑娘捉著迷藏,玩著幼稚的我躲她追的戲碼。
她倒也樂此不疲,每天都跟在她後面,大大的眼睛,骨嚕嚕地轉著,象條可憐巴巴的小狗。
方越有時心軟,偶爾裝成不小心讓她逮住了,請她吃一頓好的或者聽一場戲。每到這個時候,她那股象是要飛起來的高興勁,總會讓她暗暗道聲慚愧。
早上起床,照例是要做一翻吐納的功課。推開窗戶,冷不丁發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