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緊緊擁在懷裡,他又何嘗捨得離開,可他不能拒絕,因為那是他的責任。
“悅悅,我告訴你銀子在哪,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想吃什麼,不必去找管家,直接拿了銀子叫小妍去買。”
他從身上摸出一把鑰匙,開啟床邊的一隻大箱子,“你看,這是現銀一千兩,還有這些銀票,這把鑰匙給你放好。”
“哦,你打賭輸的五十兩還沒給我呢。”
“給你,這些都給你還不夠麼。”
“你把我的五十兩拿出來。”
齊雲庭無奈的搖搖頭,她還是不肯把我的當做她的。拿出五十兩銀子用布包了,交到她手上。
昕悅喜笑顏開的把她的五十兩放進衣櫥,看齊雲庭把銀箱鎖好,鑰匙放進她梳妝匣的夾層裡。
“傻瓜,我的都是你的。”
“對哦,你的都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哈哈。”她的笑帶著苦澀,終究還是放不下他要出門的事。
40.婆婆本色
這兩天,齊雲庭都是上午出去轉轉,下午就在家陪昕悅。有時似乎有說不完的話,有時只是靜靜的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好在都是帥哥、美女,相看兩不厭。
晚飯時,他們商定,去碧玉函看看秋霜,聽說這兩天她病得厲害,吃什麼吐什麼。
披著朦朧的夜色,進了碧玉函的客廳,雲樹正坐在椅子上發呆,見大哥、大嫂來了,忙起身相迎。
“秋霜呢,聽說她病了。”
雲樹一指臥室的門,“在裡面。”
昕悅邁步進了裡間,齊雲庭坐在客廳和雲樹說話。
內室佈置的滿是書卷氣,可見主人的喜好。
秋霜有氣無力的歪在榻上,見大嫂進來就要起身。昕悅搶先一步坐到榻邊,按住她柔弱的身子。
“身子不好,就別起來了,兩天不見,你怎麼憔悴了這麼多。”
見大嫂眼中流露出真誠的關心,秋霜更覺得無臉見人。
“大嫂,你說我是不是多餘活著。”
“傻丫頭,怎麼這麼說話呢,我們大家都等你好起來一起到湖心亭聊天呢。”
“大嫂,我說的是實話,若不是怕年邁的雙親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就……”
“別胡說了,又不是什麼大事,你至於麼。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我們都不說,別人怎麼會知道呢。莫非你還對他不死心?”
“哼!我的心已經徹底死了,再也不想他了。他是個騙子,騙了不知多少人。”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他那種風流才子根本就沒有真心的,既然你已經醒悟了,那就好好和雲樹過日子,別想些沒用的了。”
“可是,夫君他能原諒我麼?”
昕悅微微一笑,“你不覺得他能容忍你到今天,已經就是原諒你了嗎?”
“可是,這兩天都沒有和我講過話。”
“那怎麼行,有些話說開了比憋在心裡好。”
她拉起秋霜的手,扶著她顫巍巍的身子到客廳落座。
兩人各自低頭不語,昕悅只好打破沉默:“雲樹,其實你也算有胸襟、有度量的,容忍了這麼半年,也不易。”
雲樹苦笑一聲:“我哪有那麼偉大,洞房花燭夜得知她心裡有別人,我便不願勉強,因為……”
三個人都把目光投在他身上,他起身盯著牆上的字畫,抿了抿唇,繼續說道:“因為如了她的願,也剛好可以隨了我自己的心意,我就可以一心一意的思戀心中的姑娘。”
昕悅吃驚不小,與齊雲庭互望一眼,他似乎也很意外,想不到雲樹這榆木疙瘩也有暗戀的物件。
齊雲庭道:“二弟你若是有意中人,為何不早點說出來,去女家提親不就行了?”
雲樹苦笑:“前年城樓之上驚見太守家二小姐莞爾一笑,印進心底,揮之不去。於是,我把她奉為仙女,供在心中。說到提親,呵呵……我自知無能,又是庶出的身份,與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雖然去年她與祝家四少喜結連理,我為她祝福,卻依然願意把我的心完完整整的留給她。”
秋霜低頭不語,似乎並不意外。
昕悅無奈的看著齊雲庭苦笑,他也不知說什麼好。
“給你們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兩個人是師姐妹,一個叫天山童姥,另一個叫李秋水,她們都喜歡師弟無崖子,於是兩個人爭了一輩子,鬥了一輩子,到最後臨終前才發現師弟喜歡的是小師妹,而不是她們倆,於是,兩人惺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