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爺眼睛一亮:
“待我去尋尋門路,先和他熟絡了再說。”
事情也趕得巧了,因這錢老爺剛來京裡,鋪子一時半會也開不起來那許多,手裡的閒銀子多,因此就放起了利錢,有那臨時拆借的賺些散碎銀子,卻想不到的生意火爆,且來拆借的,大都是各府裡的紈絝子弟,因或家裡頭管的嚴,弄不出銀錢來使,卻只得來借貸,後而偷偷拿了家裡的值錢的物件來抵賬。
卻說那謝家大老爺,近日裡迷上了挽香樓新進的頭牌花魁金牡丹,卻連家幾乎都快不認識了。那挽香樓的老鴇子是個別樣刁滑的,花了大價錢從揚州勻了個色藝雙絕的瘦馬回來,辦了個摘花宴,把京裡那些有名的紈絝子弟,色鬼老爺們都勾搭了過來。
這金牡丹要說長的也並不能算傾國傾城,然眉眼勾魂,舉手投足都帶著那麼股子天然的騷魅,勾搭的這些慣常在女子身上下功夫的色鬼們,一個個魂消魄散,恨不得立時按在身下辦了實事才好。
謝大老爺拔了頭籌,以二百兩銀子的天價,梳籠了這金牡丹。又連著折騰了小半月卻還不足,這金牡丹是從小調教專門吃這碗飯的,長的狐媚還罷了,於那房中的事情更是精到了十分去,只把謝老爺伺候的欲仙欲死,割捨不下,遂起了贖她之心。
尋了老鴇子來問身價,老鴇子笑了笑,抬手一巴掌,謝老爺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五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如今買個死契的丫頭才不過三四兩銀子,五千兩卻讓他從何處去尋來。
謝老爺犯了難,待要尋同僚故舊拆借,卻又恐傳到老太爺耳朵裡,待要罷了,卻又實在難捨,心裡抓撓的正難過,有人給他引見了錢老爺。
這錢老爺他原是知道的,說起來和他們家還沾著些親戚,原本還惦記著先拆借些,把金牡丹贖了出來,待過些時日,尋些家裡值錢的物件頂給他也就是了。哪裡想到這錢老爺別看土的掉渣,卻是個貫會辦事的。
首一見面就十分客氣遞茶倒水的,分外親熱,沒等他說話,就讓下人送了五千兩銀票過來,只說儘管拿去用,說什麼借不借的。謝老爺大喜過旺,也沒疑他的目的,匆忙的就去了挽香樓贖了那金牡丹出來,另買了兩個婆子丫頭,放在雙貴街後面街巷裡新買的一進小院子裡,沒日沒夜的荒唐起來。
待大老爺的熱乎勁退了一些,驀然想起這五千兩的賬來,遂抓心撓肺的忐忑不安,就怕傳到老爺子耳朵裡去,卻掂量著是不是尋張氏先弄出來些應急,又一琢磨,那張氏如今看得他和家賊沒兩樣,那點子體己銀子,都恨不得拴在肋條上。
遂又尋了錢老爺出來吃酒,想著暫緩些時日。酒過三巡,謝老爺有些高了,那錢老爺才唉聲嘆氣的道:
“我家大兒子眼看著過了年就二十多了,卻還未得一門合適的親事,我來京裡頭的時日又短,卻也不認識幾個底細的人,拜託謝老爺幫忙給瞧著些,哪家有合適的閨女,不論家境如何,但凡性情好的就成,即便是貧寒些的,貼補些銀錢彩禮也罷了”
謝老爺暈乎乎的聽著,一時倒是沒聽出他的話外之音來。待到第二日清醒了,越想越覺得不對,呼啦吧的,姓錢的和他說這些作甚。
靠躺在炕上他左思右想轉不開這個結。那金牡丹掀開簾子扭著柔軟的腰肢膩上來道:
“呦!咱們老爺想什麼呢,這樣入神,敢不是厭煩了奴家,卻想您府裡的太太們了”
謝老爺側目瞧來,卻見今兒本就天熱火燥的難受,偏這浪蹄子單穿的這樣勾人,一件透紗薄裙,裡面可見繡著金線牡丹的桃紅色肚兜,緊緊裹住胸前高聳之處,露出深溝雪壑來,勾的人心癢難耐。顯見剛沐浴後,一頭烏亮的頭髮絞的半乾,披散在身後,鬢邊卻還別了一朵鮮亮的大紅宮花,說不出的嫵媚風流。
勾的謝大老爺邪火上湧,一把拉她過來,一翻身就摁在身下,手忙忙的去摸那腿下的風光,一摸卻滑不留手,竟是連裡褲都沒著得,不禁咬牙切齒的低哼一聲:
“你個小妖精,成日裡騷的難受,看我今兒收拾不死你,你還不知道老爺的厲害呢”
說著牛一樣喘著粗氣忙亂起來,那女子卻咯咯笑著,左躲右閃逗弄似地,就是不讓他得手,嘴裡卻還淫聲浪語的胡說,更是勾起了謝老爺的火性,嘶拉一聲,索性把輕薄的衣裳扯了個粉碎,尋到那銷魂的去處,挺身/而入;喘息幾聲動作起來……。
兩人顛來倒去,直弄到掌燈時候才歇了,婆子舀水進來伺候收拾妥當,擺了飯來兩人略吃了一些,仍舊歇下了。
躺在床上,謝老爺仍舊想起了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