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很滿意,你會恨我嗎?”
薛葵緩緩地搖搖頭。
“何祺華,我捱過來了。不恨你。相反,頭一次對你感到歉意。”
“不。這是比憎恨淡薄的感情,我寧願你恨我。”
他發現的她臉色有些為難。
“你一直對我很刻薄。如果當年有個十五歲的少年騎腳踏車在你身後追逐,沒有人的時候對著你笑,用他的手撫摸你的胳膊,在你乖乖死掉的時候不顧一切歇斯底里地大哭而抱著你,也許你會愛上他。但是,我不行,就是不行,也沒辦法。”
“因為我不缺少父愛。”
“我也不需要個女兒。”
他審視她,心頭轉過千百個念頭。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薛葵。
“反正來去,你就是不願意和我結婚,無論怎樣威脅。”
“對。”
“沒那麼容易。”
他起身猛地推開窗戶,遠處結冰的月輪湖在閃閃發光。
“我請了支樂隊。從幾個星期前開始向月輪湖內注入乾冰以催凍湖面作為表演舞臺。但是工程師今早上告訴我,失敗了,冰層平均僅得四寸厚,所以表演取消。”
薛葵看著遠處的湖面,每年這個時候,結冰的月輪湖是極大誘惑,總會出事故。故而政府規定,冰層厚度不足尺,嚴禁市民下湖,且兒童須有家長陪伴。
“你們應該設立標示,警示路人。不許遊人在湖面嬉鬧。”
“對。太危險。薛葵,如果你能安全地透過湖面,走到對岸的賽艇訓練基地去,我就放你走。”
“欠你的,可以這樣還清?”
“對。看看外面有多少賓客。他們大多數都參加過上次的婚禮。這一次,你又要跑。你在這四個星期裡受到的折磨,對我來說是遠遠不夠。在這裡,也得付出代價。”他拽著的胳膊,“去,你已經擺出姿態,試試看你的運氣。薛葵,為什麼不動?害怕?或者,現在要選條舒服的路?”
“不。”脫下高跟鞋,“想換衣服。可否請您迴避?”
卓正揚的車離會所正門還有三十米,就已經看見賓客們蜂擁而出,結伴朝湖邊趕去。
“真的嗎?何老的新娘不願意嫁給他。”
“那女人發表宣告的時候,我在第一排,聽得很清楚。他是生意人,不可能在一個女人身上花費這麼多時間,卻什麼都得不到。”
“兩次栽在同一個女人手裡,也真夠嗆。如果是我,就讓她過刀山下火海,然後反口,賣去柬埔寨。”
“真無恥。她怎麼不有勇氣兩次拒絕何祺華這種人物?不賣身不求榮,如果是我,十年前就嫁了。”
“不錯,何祺華並未做婚前財產公證,若同他離婚,可分得可觀一筆。”
“為什麼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