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訂單上的所有甜品,簽收貨單,月輪湖會所也有自己的點心作坊,但手藝不如sweet supple ment的大甜品師,盤雪垂頭喪氣地在顧行知的身邊蹭來蹭去,顧行知看她情緒不佳,親自切了一塊芝士蛋糕遞給她。
“甜食會讓人心情舒暢,吃一點。”
“顧行知,我現在是一副想吃東西的模樣?”
“你嘗一點。真的,嘗一點。你得放鬆。”
“得了吧!顧行知,你和薛葵一樣沒輕沒重!她在這個時候送提拉米蘇給卓正揚,你就非要我吃芝士……”
顧行知一筆劃出去,毀掉清秀的簽名。
“你說什麼?”
“薛葵打電話給甜蜜補給的全城宅急送,送一份提拉米蘇到卓正揚的辦公室。你說奇怪不奇怪!她被人逼到牆角,還掛念著卓正揚有沒有下午茶!”
顧行知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對盤雪放電無數次她都不明白。
“其實,你到現在也還是不明白何為美女愛郵差,對吧?”
“你又沒解釋給我聽。”
所以,如果我不解釋給你聽提拉米蘇的含義是“帶我走”,你也壓根兒不會明白薛葵送甜品的真正意思。
倔強如薛葵,能做到這樣,已是極限。
“盤雪。”
“嗯?”
他揉揉她的小腦袋。
“咱們不學他們的含蓄。”
“什麼?”
“薛葵很聰明,她會有辦法脫身。請拭目以待。”
第二十七章
沈玉龍位卑言輕,何祺華結婚,自然不在邀客之列。但他還正巧到格陵,陪兩名外省客戶辦事。
事辦完要輕鬆一下,還不到晚飯時間,便思量著搓搓麻將,無奈三缺一,其中一名客戶笑道。
“不急。叫小章過來。,就小朋友。
“小姑娘哪裡會。”
“莫小看現在的孩子,什麼都會,有時候還受不住。”
話說的曖昧,大家心照不宣;一個電話叫來救場。小章穿著樸素,落落大方,言語之間,竟頗像是讀書的,摸起牌來也很利索乾脆,中途小姑娘去上洗手間,沈玉龍便笑道。
“大學生?”
“格陵大。明年畢業,想著出國呢。”
“呵,有志氣。人長得也漂亮,懂事。”
“哪裡,不及薛葵一半。”
沈玉龍以為自己聽錯。
“陳哥,你說的什麼話。”
“啊,”客戶自知失言,輕描淡寫地扇自己個耳光,“瞧這張嘴,沈總,不要介意。”
話雖如此,沈玉龍心裡始終存個疙瘩。迷迷糊糊幾圈下來,輸三四萬,將牌一推,起身去洗手間,是放放水,轉轉運,卻一點尿意也無,貓在門口掏煙抽,聽見裡面那小姑娘銀鈴也似地笑。
“怎麼沒叫薛小姐來應酬?不是又見到,比以前更迷人?倒是心癢癢地想見見。”
“?明眼人都知道,何老的禁臠啊,只可看,不可動。”
“何老?不是乾爹麼。”
“哈哈,這你也信?乾爹沒個是好東西。情誼千金,不抵胸脯四兩,況且真是尤物……”
包房的門被砰地一聲撞開,沈玉龍像枚炮彈似的衝進來,拎住客戶的衣領就往牌桌上磕,事情來的太突然,小姑娘嚇了一跳,尖叫著去拉,被沈玉龍一腳踹開。
“王八蛋!叫你亂說!叫你亂說!”
客戶回過神來開始掙扎。
“沈玉龍!你他媽的瘋了不成!這事兒誰不知道啊,現在裝?要不是你外甥女爬上何老的床,姬水玉龍能有今天?呸!”
“去你媽的!我殺了你!”
另一名客戶也來幫忙,不過是幫著制住沈玉龍,三人打成一團,終是沈玉龍落下風,酒店經理來勸架,將兩人勸走,沈玉龍胸前掛著半拉領帶,歪在沙發上呼哧呼哧直喘氣。
他有一套自己為人處世的規矩,任何人進他的圈子就應該按他的想法來——為什麼不是這樣!他明明只是把葵葵帶在身邊玩,這幫王八犢子居然動歪心思!還有何老——他抹把臉,心直髮慌,何祺華,他咋就沒看出來!讓他怎麼對大姐交待!
不,都是假的。一定是弄錯了。
正在這個時候,馮慧珍的電話追來——沈玉龍每天必須給老婆打三個電話報備行蹤——馮慧珍左等右等沒等到晚上這通,就急吼吼地罵起來。
“沈玉龍,不是上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