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你已周全?是誰寧肯被誤會,也要刀山油鍋連自己的屍體都要利用,只為報答你救她脫離牢籠?有誰不過伶仃五歲,卻如嗜血之魂,只因你而懂得哭,懂得笑,懂得在乎和痛苦,懂得欣賞七尺娉婷之外那一曲高歌暢舞?這一切……我如何只當它恍然一夢?
眼淚緩緩自面紗之下留下,我無聲的讓它暗自滴落在寬大的衣領之中,不讓面前的男子發覺。
“我也曾害怕,自己這一生再也回不來!好在還盡債孽,超越生死,終於回到了原點!”
凌然哥哥緊緊的將我擁在懷中:“我的鈺兒長大了,再也不會整天粘著她的凌然哥哥跟她賽馬了!”這句話說的平淡,但讓人聽著似經歷了多少風霜,內心悽苦。
我就著他寬大的胸懷,用垂落下來的面紗擦乾了眼角的殘淚。
只聽他在自己頭頂致死難渝的話語:“你讓我如何再放你走?如何捨得放你走,十六年的擔心和害怕。鈺兒,不要再離開我。我淮國帝王自古只有一個皇后,段千凌然依然,凌然子嗣必是鈺兒所出,若不能得,也不會另擇她人再娶,新婚盟誓,天地共鑑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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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多年之後皇后病逝,淮國第三代帝王段千凌然在鳳凰山寒巖洞前駕崩,新君明月以禪讓制繼承為淮國第四代君王。當他在新婚之夜與雪晴皇后憶起當年宮闈之事。
明月正欲揭開雪晴的面紗,鬼丫頭忽然跳起來蹦到床上,居高臨下,看著床邊自己那一臉驚訝的帝王丈夫:“就這麼便宜的讓你得手了,那本姑娘豈不是白跟著慕容姑姑這麼多年了?”
明月無奈的嘆口氣,有氣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我的姑奶奶,你還想怎麼樣?”
雪晴從床上一腳蹦到明月身邊,兩手撐著下巴,蹲在月帝面前:“聽說……當年然帝娶我慕容姑姑的那天晚上這座宮殿的燈火整整亮了一夜,然帝連姑姑的面紗都沒有揭開!”
明月的俊臉霎時間做成了一個“囧”字。
雪晴一巴掌毫不猶豫的拍在明月的臉上:“笨蛋,那叫強悍!看我慕容姑姑,多偉大,新婚之夜說把新郎拒之床下就拒之床下,……”
明月果斷的昏倒在地,裝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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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清晨,凌然哥哥望著窗外漸漸升起的明日,悵然伸了一個懶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該早朝了,沒想到,這一夜過的這麼快。”
我在面紗之下坦然一笑。
他往外走了兩步,似又想起什麼,從袖子中拿出一個錦囊遞到我面前:“這是昨天元長老在聖壇撿到的,應該是你丟的吧!”
我接過錦囊,愣怔了一刻,確定沒有被開啟過,才道:“是!”
他溫和一笑,抬起手欲揭開我面前的面紗,手卻在半空中頓了良久才揭下。那一刻,他定定的看著我,直到我以笑容來掩飾內心的不安:“該早朝了!”
他的指尖輕輕滑過我眉間的那顆血紅硃砂:“我的鈺兒不管穿什麼都是這麼漂亮。”
凌然哥哥離開之後,我緊緊的攥著手中的錦囊坐到床腳踏上。這是當初離開齊營之時莫幽塵給我的,他說當我遇到一個真心所愛的人,就將它開啟來看。
我不知道凌然哥哥算不算是我真心所愛,但至少那個時空我再也回不去,這一生都將是淮國的皇后,那我該不該開啟。
手緩緩碰觸到系這錦囊的絲帶,心卻開始變的沒有了著落。我緩緩的將其開啟,裡面是一個捲成筒的紙條,連線處被蠟封著。
當我將其展開之時,心卻被掏空了一般,空蕩蕩的。是一份休書。字跡蒼勁有力,短短的幾句話,似乎被書者練了好幾遍,整整齊齊的排在那裡。我握著那份休書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眼前是那些讓人處處揪心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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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巢大戰之前:
“這次出征凶多吉少,如能凱旋而歸,你我定能坐擁江山,但如不能……“
“不會的!”我忙捂住她的唇打斷他的憂愁和顧慮。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鈺兒可否想過我們能有一個孩子?”
我勉強笑笑:“你不是答應我……”
“本宮是答應你可以等你愛上本宮,但本宮也是個男人,何況我已經為你遣散了所有的侍妾,本宮的心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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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怨之中,他不顧帝王之身,親自下廚,做的都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