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步入屋內,明月見到我,欣然的喊著:“聖女姑姑。”
細細碎碎聽到搖籃裡的小雪晴暗自低低道:“完了完了,讓她聽到了。”
我裝作沒有聽到:“明月啊,昨天姑姑給你找了一個太傅大人,教你讀書寫字,現在正在前殿陪尉遲丞相下棋,你跟聖姑姑姑去看看好不好!”明月本就聰慧可造,對知識更有一種天生的靈敏,以說道讀書寫字便高興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好啊……謝謝姑姑……”便欣喜的跑向門外的麻姑。
我看了一眼麻姑,她自然會意我的意思。
待屋裡只剩下我和搖籃中的小雪晴。她竟然死死的閉著眼睛裝作睡著。我也不去打攪,自顧撿起了剛才被明月摔碎的瓷壺。又換了一個新的。重新泡了一壺茶。正準備喝時那小小孩子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我說,你是不是要憋死人才甘心啊!”
我挑挑眉,看著她眨眨眼睛:“有嗎?”
“古代的人就愛拐彎抹角……一點意思都沒有!”她暗自嘟囔著。
這句話更加肯定了我心中的猜測。他跟師父是來自同一個時空。
“你要喝水嗎?”我倒了一杯水,聚到身前。”
雪晴的身形畢竟還只是不到一個月大,根本就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廢話,你說呢!”
我找了明月平時給她喂蜂蜜喝的小銀勺子,給他喂水喝:“你……今年多大了!”我這句話問的沒有底,聲音有些輕。畢竟還摸不著這丫頭的底,除了猜測她是來自其他時空,別的一無所知。指不定會不會有人給我一句讓我張口結舌的話。
沒想到她喝下我餵過去的一口水,乾脆利落道:“女人中的一枝花,妙齡十八!”
“你……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
“你怎麼知道?”她有些激動道:“難道你也是……”
“我不是!”
“哦!”她有些失落:“我說嘛,怎麼可能這麼巧,這種機率,比當今世界找個處女還要難!”
我繼續喂水給她喝:“你學過醫術嗎?”
“你想問的是奶爸的病情吧?”
“奶爸?”我有些不解。
“就是你的那個凌然哥哥……”她的臉上還是看不清表情,但粉嫩的小手不停的抓著一旁垂下來的帷帳,聲音有些很隨意。
我盯著眼睛繼續看她,以眼神示意:難道你有辦法?
她喝著水,嘴角反吐出一個泡泡:“要是再加點蜂蜜酒好了!”我無奈的搖搖頭,起身去往杯子里加蜂蜜。真是求人難,求這種小祖宗更難。
當她終於喝下滿滿一杯水,滿意的撫摸著自己鼓鼓的肚子,打了個飽嗝,才開口道:“我說啊,你們古代的醫術也不至於差到這種地步吧,心裡焦脆,勞累過度,這明顯就是經歷虛脫嘛,不用看,只聽你們這兩天的描述就知道。”說完她還不忘再打一個飽嗝、
我難以相信的瞪圓了眼睛:“不……會……吧?可是凌然哥哥的脈象真的很虛弱啊!”
她不以為然的將一旁的紗帳搓成了一朵花:“一聽到他有事,你們比誰都著急,自己的心跳那麼快,還怎麼給病人把脈。聽我的,準沒錯,大魚大肉的準備著,讓他醒了好好的吃喝拉撒一回,保證比以前蹦躂的還要好!”
我皺著眉頭,撇撇嘴瞧著她:“你行不行啊!”
她不甘示弱的揮舞著小拳頭:“別看我是個小屁孩,我可早就成年了,十八了,在你們古代早就能結婚了!”
第一一九章 別有繁華帝王親,異世幾載恍然夢
淮國帝王的婚禮雖然沒有初和大陸那樣鋪張華麗,但自有一種返璞歸真之美。聞者一生難忘。
在婚禮舉行的前三天,由麻姑親自在全國海選的百名貌美處子登上鳳凰山南糜採摘晨露之下最早的花瓣,在婚禮那天鋪就通往聖壇、地靈、以及佛光寺的花瓣路。到婚禮那天由四大長老親自抬著新娘子的花轎到聖壇、地靈、佛光寺與帝王拜過天、地、人、算是禮成。在淮國,四大長老具有神聖地位,可以代帝王受命傳達君令。四大長老抬轎,這是隻有帝君和帝后才能享有的無上尊榮。淮國君民皆崇尚白色,以白色作為國色。所以在帝君和帝后的婚禮上到處都是雪白一片,與地上五顏六色的花半年形成了鮮明的色彩對比。臣民愛戴君王,婚禮之後舉國百姓仍然著白紗袖袍七日,以表對帝君和帝后的滿心祝福。自古以來,淮國帝君後宮只有皇后一人。這種壯觀的場面幾十年才能得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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