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了。”
“去吧。”解雨臣把小盒子放回原位,目送霍秀秀走出垂華門。
謝晉從偏門過來詢問解雨臣要不要派人盯著霍家,解雨臣沉吟許久,搖了搖頭。
解家沒有吞併霍家的打算,至少解雨臣還不想落個忘恩負義的罵名。
“那……”
“讓人在暗處盯著琉璃孫。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當家的想吃餃子了?”謝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解雨臣笑了,無奈的攤手:“小謝,你說這六月天,不吃粽子吃什麼啊?”
餃子不夠塞牙縫的。既然決定了,那就包個大的,不然可真對不起這送上門來的好時機。
“明天把西廠賀植賀爺,潘家園那爺,霍家秀秀小姐請到大觀園來,就說解語花明日唱《思凡》,賞個臉。”
“當家的這是……”
解雨臣淡笑不語,轉身去了書房。
解雨臣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事實上從他被莫名其妙的弄上當家的位子的時候他就開始疑惑。老九門的勢力是怎麼從民國保留到解放後的,幾位早逝的叔叔甚至於自己的父親的死因卻又是那麼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地讓人匪夷所思。長沙九門何其繁華,在那軍閥混戰的時代自成一家,又怎麼會在短短的幾十年內零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只剩下吳家霍家解家三家苦撐。而曾枝繁葉茂的大家族張家,又怎麼會殘敗到如今只剩下張起靈一個族長以及在海外漂泊的零散的張家族人。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詭秘非常,但又順理成章。
解雨臣站在後院的亭子旁,望著曾經種著西府海棠的空地,抬手捏起蘭花指,挪步轉身,彎腰回眸,唱腔溫柔婉轉。
謝晉在廊下遠遠看著解雨臣吊嗓子練功。解雨臣習慣早晚唱段戲,閉上眼睛時好像還能看見二月紅儒雅的身影。
誰說情深不壽。
解雨臣停下動作,深深吸了口氣,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讓他覺得壓抑。吳邪去了西藏,暫時沒有音訊。可是解雨臣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並且這預感越來越強烈。
謝晉接了個電話,皺著眉上前,“花兒爺。”
“怎麼。”解雨臣沒有回身,只是偏了偏頭。
“南邊亂了。”
解雨臣垂下眼簾,笑了笑,“沒想到這麼快。還是魚販那些人麼?”
“原先陳四爺的盤口也鬧起來了。不知怎麼聽了謠言,說是吳家做了四爺。正準備怎吳家要說法。”
“呵。要說法是假,想吞了吳家是真。四阿公手底下那幫孫子還真是有點意思,也不怕噎死。當吳二爺不是吳家人麼。”
“小佛爺不在,就是怕他們拿他爹說事兒。”
“有吳二爺在,這些小事不必擔心。你以為大舅舅軟骨頭?”解雨臣向正廳走去,“不過還是給我訂去南邊的機票,放出話去,敢打吳家主意的,北邊生意就再不用想了。吳小佛爺不在,以為我解語花蜜罐兒裡泡大的。”
“那什麼時候?還是原來那樣嗎?”謝晉跟上解雨臣,解雨臣“嗯”了一聲,想了想,比了個二。
兩天後晨八點的飛機。飛往長沙機場。
謝晉會意,去打電話訂機票。
解雨臣站在天井裡,看著天空。
這天眼見著陰了,看樣子,要下雨。
作者有話要說: 小段子*2
花:“媽的黑瞎子你他媽給爺死哪兒去了?”
瞎:“誒誒~花兒爺您不是饞薩其馬了嗎我這剛回來還熱著趁熱吃~”
花:(怒)“少他媽給爺廢話你當爺不知道薩其馬是冷點心啊!”
瞎:(吸溜鼻子)“揣懷裡呢。這不天冷怕你胃疼嗎~”
☆、拾叄
“你說花兒爺把我們都叫來,卻不露臉,這算個什麼事兒。”
那文翰急急火火從潘家園一路跌打滾兒的跑來,聽候差遣呢結果主子不在,可沒急死他。依著解雨臣的手腕,他爹都栽在解家手裡,他沒必要跟解家對著幹。
“那爺,跟了花兒爺這麼久,您要是再不懂事,那不行了。”霍秀秀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花兒爺八成在後臺上妝,他既是說了叫咱們來聽戲,那就聽唄。只是別忘了,久不管事兒的花兒爺今天唱的……可是《思凡》。”
賀植只是笑笑,並不答話。
解雨臣的心思,在場的幾人其實都清楚。單單從這思凡上來說,擺明瞭解雨臣要出山管事兒了,南邊鬧了個不可開交,解雨臣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