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他會被霍兆銘轉移位置,甚至現在已經離開這裡有三四公里,甚至於——
黑瞎子沒有想下去。
“花兒爺呢。”
黑瞎子看著跟前的幾個人。
“少他媽的廢話,弟兄們,殺了他。”
黑瞎子甩了甩手,冷冷地看著抽出砍刀棍棒的幾人。
“我再問一遍,花兒爺呢。”
回答他的是裹挾砍刀而來的風聲。
黑瞎子向後伸手把槍插進後腰,順手摸出一把匕首。那匕首不是現代的工藝,而是戰國時期的古物。徐夫人匕,是瞎子最初從解雨臣那裡得到的東西。
“你不是喜歡麼,給你了。”
“小九爺那施捨的語氣是怎麼個說法?”
“要不要,哪來那麼多廢話。”
十五歲的解雨臣撇著嘴,不屑的把匕首紮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小九爺喂,這桌子乾隆的,您不心疼我心疼啊!”
“我今天就用花兒爺的刀,給他清理門戶!”
黑瞎子出手狠辣,他們是有所耳聞的,只是聽說和見終究不是一回事,尤其是盛怒之下的黑瞎子,出手更是毫無顧忌,僅憑一把匕首,硬生生削掉了其中一人的半個腦袋。
以前覺得“南瞎北啞是道上最招惹不得的人”的說法是有些誇張的,只是今天他們才算領略了什麼叫做招惹不得。
一招一式乾脆利落,招招攻人要害之處,手中的匕首像手術刀一樣精準的劃破這個的動脈,或是戳進那人的心臟。等到最後一個人以為他已經必死無疑的時候,黑瞎子卻停下了動作。
“花兒爺呢。”
依舊是那個問題。
倖存的夥計哆哆嗦嗦的看著臉上沾著血笑的漫不經心的黑瞎子,雙腿抖得像篩糠。幾次想張嘴都說不出話來。
黑瞎子索性就那麼瞅著他,不說話,把匕首上的血跡在他衣服上擦乾淨。
“黑……黑……黑爺……我、我我我、說你別殺我……”
“說吧。”
“花兒爺受、受了傷、叫、銘爺帶走了,沿著這條道兒走的……”
“得了。你走吧。”
黑瞎子脫下外套,甩在地上,轉身向吉普的方向走了幾步,驀地回手一槍。
“讓你活著?可能麼。”
作者有話要說:
☆、拾壹
解雨臣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恰恰是黑瞎子收拾掉開車的夥計的時候。後車窗裡黑色吉普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