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解雨臣的姑奶奶也就不會嫁給吳老狗了。五姑爺爺做人,無論怎麼樣,還是講一個“誠”字。霍仙姑可是真真當得起“蛇蠍美人”的名號,她做事,從來都是為了霍家。
目前為止老九門只剩餘陳、吳、霍、解四家還在苦苦支撐,霍仙姑目前摸不清吳家的動向,只有眼皮子底下剛剛恢復元氣的解家可以任她搓圓捏扁。
黑瞎子在維護他。
解雨臣心一暖。
“好。我知道了。”黑瞎子回頭朝解雨臣溫柔一笑,二指併攏在額際輕輕一點。
解雨臣回眸對上霍仙姑黝黑的眼睛,坦然微笑。
“霍奶奶,雨臣今晚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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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
此後黑瞎子再也沒有見到解雨臣。離開軍區大院之後黑瞎子去了海淀,在北京待了一個周之後隨著陸家的夥計去了韶山周圍。
解雨臣也沒想到黑瞎子在他的人生裡就這麼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乾脆利落的的把黑瞎子的檔案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黑瞎子,漢姓姓齊,旗人,蒙古族,曾留學德國,有解剖音樂雙學位,原來在國外幫人考察做掮客,現在是道上一等一的土夫子。
這些事是黑瞎子自己告訴解雨臣的。
解雨臣不會傻到叫人去調查黑瞎子。這個人之所以被差不多半個四九城的人惦記著卻還能瀟灑自得的在道上混的風生水起,自然是有他自己的人脈和路數,只怕道上所有關於他的資料加起來都沒有黑瞎子自己告訴解雨臣的全面。
“小九爺要是想知道瞎子的事兒,那還是讓瞎子我自己告訴你。要知道,沒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自己。”
解雨臣回頭看他,他的臉被中南海煙的煙霧籠罩著,看不清神色。
“把煙掐了。”解雨臣本就站在床前,聞著煙的味道他不由自主的犯惡心。
“我這輩子最離不開的是兩件東西,尼古丁和槍。”黑瞎子最後吸了一口,悠閒地吐出一個菸圈,順手把菸頭在瓷菸灰缸裡頭摁滅,起身站在解雨臣左後半步。濃郁的菸草味兒讓解雨臣皺了皺眉頭。
“吸菸有害健康。”解雨臣頭也不回。
“很多人都這麼說但是很多人又照抽不誤。解雨臣,口是心非的人不止你一個。”黑瞎子冷笑一聲,清晨的空氣吹散了屋裡的煙霧,解雨臣深呼吸了幾口。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穿粉色的。”黑瞎子端詳著解雨臣,笑容有些微妙。
“不記得了。總之是反應過來之後,穿粉色就成了習慣。”解雨臣轉過頭來,仰頭看他,“解語花這個名字太霸道,霸道到我自己都已經忘了自己叫做解雨臣。”
黑瞎子低頭看這個只到自己下巴的少年。
解雨臣的個子目測一米六,至多一米六五,相比較黑瞎子一米八五的個子來說實在不夠看,但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又的的確確能讓人迷惑。讓人下意識的忽略他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不由自主的臣服。但這些人裡並不包括黑瞎子,黑瞎子,就像解雨臣所說,他生來不適合臣服。
但同樣的他並不適合作為王者。
解雨臣覺得,他就像是一個生活在太陽背面的遊子,遊走在光明與黑暗邊緣,他可以不羈散漫,可以認真肅然,可以明朗溫柔,可以漠然殘酷。若說是無心,大概就是這個人。
他的心裡有解家。可是黑瞎子的心裡有什麼?
解雨臣不知道。
“你還要長。”
“什麼?”解雨臣抬頭看他。
黑瞎子笑了,笑的很淡。
“解雨臣,你總是說自己是解語花,解當家,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要先是解雨臣,然後再是解語花。”
“所以我說你還要長,直到你可以區別開,你到底是解雨臣,還是解語花。”
解雨臣遲疑了一下,終究是點點頭。
以現在的他所能理解的,只是說黑瞎子想要告訴他,你還有一個叫做解雨臣的自己,活在你的心裡。黑瞎子說的這些話都是在開導他啟發他幫助他。但解雨臣一直堅信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對你好。
於是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
“黑瞎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而黑瞎子的答案還是那一句。
“解雨臣,你挺讓人心疼的。”
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