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時聞見這味道。
“這次不會再弄傷你了。”楚狂的聲音有些暗啞。
舞衣傻傻地點頭,小腦袋還沒晃幾下,水嫩的紅唇就被熱燙的薄唇貼上。
嫩嫩的唇瓣,因為他的輕啃吸吮,覺得又酥又麻,令她全身發軟,紅唇在他啃吻的空隙,逸出嬌甜惑人的輕吟。
腰間一緊,他抱得更緊,將她拉進懷中,寬闊的胸膛擠壓著她柔嫩的酥胸,反覆摩擦,比吻更煽情。
她顫抖著,因為陌生的快感而慌亂,卻又被他引領著,不得不去碰觸、學習。當她以生嫩的技巧,嘗試著回吻,軟嫩的小舌,主動探進他口中,跟他交纏時,他發出一聲低沈的咆哮。
楚狂舉高她,讓她坐在欄杆上,讓兩人的身體能更加密貼。這樣的姿勢,讓他更能感受到她柔嫩的全部。
她暈眩著,被他強壯的身子所包圍、被他的吻所挑逗!
看樣子,拖延戰術不管用了,楚狂根本不吃那一套,她再推三阻四,說不定他耐心用盡,就直接餓虎撲羊,把她給吞了!
她必須下決定。
愈快愈好!
第五章
這個男人,在書房裡的脾氣簡直糟糕透了!
打從那疊簡冊送進來後,楚狂的臉就板著,又冷又硬,難看得嚇人。
他坐在黑檀木椅上,手握簡冊,銳利的黑眸巡過每一行,濃眉始終沒有鬆開,像是握在手上的,是他仇人的家譜。
舞衣站在一旁,為他遞簡冊、翻書頁,偶爾開口解說幾句,為他的態度而困惑。
浣紗城富可敵國,簡冊裡記載的財富,應該會讓人看得心花怒放,他怎麼反倒繃著臉?莫非是心裡太樂,卻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嗎?
她拿起另一疊簡冊,心裡不斷猜測著。
見她又遞來一本,楚狂臉色一沈。
“還有?”
“是的。”她將簡冊遞過去,發現他瞪著那冊子的表情,已經從不耐,轉為慍怒。
“還有多少?”
“這些屬於織染署,是織綢作坊跟絲帶作坊的,後頭還有練染作坊、細線作坊,另外——”
“為什麼這麼多?”他不悅地質問。
怎麼,他這是在嫌她的嫁妝太多了?!
舞衣眨了眨眼兒,沒敢告訴楚狂,方府的商業版圖不僅止於織染,其餘的事業林林總總加起來,還有百來樣,等著他過目的簡冊,可是多得數不完。
門再度被推開,春步抱著一疊簡冊,擱在桌案上。
“拿出去。”楚狂冷聲說道,高大的身軀往後一靠,看都不看一眼。
春步聳肩,還真的抱起簡冊就往外走,舞衣連忙叫住她。
“春步,擱下。”
“是他要我拿出去的。”春步嘟嚷著,不情願地把簡冊抱回來。“這些簡冊,尋常人都還看不到呢,如今都抱來讓他瞧了,他還淨擺著臭臉!”她小聲說著。
楚狂冷眼看著嘀咕不休的丫鬟,仍是坐在椅子上不動,對那疊簡冊提不起興致。
他已經翻了大半夜,簡冊卻還是源源不絕,不斷往桌上送。
錢多是件好事,但是錢太多,卻也是一件麻煩事。他生來就是個剽悍的男人,只懂得領著弟兄,剿盜匪、殺外敵,在戰場上呼風喚雨,但遇上經商這件事,他可就一竅不通了。
要不是看在方舞衣整夜陪伴,以悅耳的嗓音,在他耳邊解說,他早就扔下簡冊走人。
跟那筆龐大得讓他感到頭疼的財富相比,方舞衣在這樁婚約裡的地位,逐漸變得重要。
起先,他是為了財富,才答應了這樁婚事,而如今——
她略微彎腰,用白嫩的小手為他翻頁,身上的薄綢因這動作而扯緊,纖細的腰、胸前賁起的柔軟曲線,都顯露在他眼前。
楚狂黑眸中的光芒已轉為深濃,審視著舞衣,腦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在房中,以及在臨水迴廊上的吻。
他清楚地記得,在薄綢衣衫下,是多麼誘人的嬌媚身子——
“這些是刺繡署的——”她盡責地解釋。
楚狂抬起手,制止她的話語。
“我不看了。”他簡單地宣佈。
該死!當他的慾望,正為想要她而疼痛鼓動著時,他哪還有什麼鬼心情去看簡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盡所有理智,剋制著立刻抱起她,回房徹夜歡愛的衝動。
舞衣嚥下一聲嘆息。
“先休息一會兒,我們晚些再看。